此间,九公主着素衣在紫薇宫外替母求情,长跪三日不起,直至体力不支晕厥,陛下未曾召见。
天下人都在等最后的答案,此事必将成为这个八月,大街小巷议论之重。
忽而有一日,有一人提起,那太子妃也是姜家人,何故未牵连到她?
此言论一出,分为两派,一方认为,同宗同源,太子妃婚前便行事混乱,想来也不是个安分之人。母家做出如此恶事,她怎能逃脱追责,高枕无忧的享受国民食邑。
还有一方认为,太子妃大义灭亲,想来也是个明辨是非之人。况且,她还是定国公的血脉,定国公为大昌守边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应该对她如此苛刻。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
传到靖国公政敌耳中,以此大做文章,在殿上公然质问太子该如何处置太子妃。
太子当场冷下脸,宣告退朝,气势汹汹地回到东宫。
姜樾之此时正悠闲地吃着糕点,全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你还有心思吃,没听见外头都吵成什么样子了么?”
姜樾之并未看他:“臣妾还有挣扎的余地么,殿下难道会为了保全臣妾,得罪朝中那么多大臣。殿下是个聪明人,必然不会因小失大。”
砰——
祁晔一拳砸在桌上,那糕点随之落地。
姜樾之正有些不悦,一抬眼便见他俯下身靠近:“孤会保住你,孤说了,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做孤的女人。”
姜樾之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果决。
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还未过脑子便说了出口:“殿下,莫不是……有一点点喜欢臣妾吧?”
祁晔心底划过一阵酥麻,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想要否认,却连否认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不……”祁晔嘴唇有些颤抖着,“可以么?”
姜樾之所有的话扼在喉中。
“你不是,很聪明么?”祁晔从她的眉眼扫过,往下,鼻梁,红唇,“这么久,都没发现?”
姜樾之发现他的意图,伸手挡在身前,施力推开了他。
祁晔一个踉跄,抓在桌沿堪堪稳住身形。
姜樾之起身,背过身去:“殿下的心意,臣妾只当不知道,殿下也想清楚些。”
祁晔咬紧后槽牙,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在自己怀中。双臂禁锢着她的腰身,恶狠狠警告着:
“不知道?那现在你知道了么?孤喜欢你,你听见了么?”
姜樾之挣扎着,他炽热的呼吸就在耳畔,肋骨被他勒得生疼。
祁晔早已习惯她的反抗,捏住她的后脖颈强制她冷静下来。
“你为何总要抗拒孤?孤就让你这么讨厌?”祁晔眼里竟有一丝卑微的讨好。
姜樾之疼得眼尾泛泪,仍执拗着眼神盯着他:“我不讨厌你,只是不喜欢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