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也是一位丰神俊逸的绝世好儿郎,有这样的姐夫在,她再也不用谄媚讨好那些子弟。只要牢牢巴结好梁王,日后定能求得一门好亲事。
美梦还没做几日,便传来梁王勾结敌军,意图谋反一事。未等她反应,全府被关押,梁王与其姬妾被囚栖临殿。
阿姊为了保护她,将她牢牢带在身边。
那段时日,无论做什么都受人监视,被人欺辱,受人唾骂。
唯有太子,偶尔能避开守卫耳目,过来看望梁王。
那日柳锦婳便躲在门口,亲耳听到二人谈话。
梁王:“我是冤枉的,那些文书受人篡改,添油加醋,我只想以物换物得到短暂安宁。怎会勾结狄戎,意图不轨!”
太子:“孤自然是相信皇兄的,可如今靖国公言之凿凿,那些文书更是板上钉钉的证据。还有送书信的小厮,人证物证俱在。父皇龙颜大怒,已经斩杀了好几个为皇兄上奏的官员,情况对皇兄大大的不利。”
梁王:“父皇为何不信我,太子可否替我传信,我只求能见父皇一面,亲口告诉他实情。”
柳锦婳只听到这里,看见巡逻的队伍,便悄悄离开了。
再后来,雷霆之怒并未消散,她日日担忧未来。劝说阿姊若有梁王谋反的证据上告,说不定陛下会念在她们揭发有功的份上,饶她们一命。
当时的阿姊是什么表情,柳锦婳至今还记得,不可置信,失望,愤怒,无奈。
与现在的柳时暮渐渐重合。
“那日,守卫围住了栖临殿,说陛下已经下旨,赐死梁王。我想要趁乱逃出,却被阿姊发现,带到了正殿。”
正殿之中,是二人对峙的身影,梁王经历一系列的事,已经不负往日意气风发。看向太子时一样的心灰意冷。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想与你争过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你却将最后一点光亮狠狠踩碎。”
太子悲愤地偏过头去:“皇兄,此事不是孤做的。”
“是啊,你只是袖手旁观罢了。我给你的书信,根本没有送到父皇手上,是不是?”
太子死死抿着唇:“皇兄,你知道的,孤如今只能依靠姜家。”
梁王悲怆笑着:“是啊,你如今已是皇后之子,再也不需要我这个皇兄庇佑了。”
梁王看着桌上的毒酒:“我只求你最后一件事,带棠儿离开,她是无辜的。”
“不!”柳纪棠冲了出去,抢过毒酒一饮而尽。
“棠儿!”
柳纪棠倒在他怀中,抽噎道:“此生,王爷在何处,妾身就在何处。”
梁王此刻终于流露出温情的笑意:“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棠儿,等我。”
梁王喝下了毒酒,只剩下柳锦婳颤抖着身子看着这一幕。
柳纪棠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对太子道:“求太子殿下,救我妹妹一命,下辈子,我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柳锦婳眼睁睁看着梁王和阿姊在她面前咽了气,那尊贵无双的太子,踩着墨靴缓缓靠近,语气冰冷:“你跟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