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与我说说。”矜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大抵人总是想费尽心思寻找枕边人在意自己的证据。
庆梧压低声音添油加醋,云巧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瞪圆眼睛:“真的啊?”
矜窈追问:“他当真这么说?”
“自然是真的。”
矜窈托着脸:“原来高门宅院里的污糟事儿也不少啊。”
庆梧总觉得她关注的地方错了。
“你们在说什么?”贺安廷走到他们身侧,矜窈却闭了嘴,径直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她还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主动亲昵过,贺安廷骨子里克己复礼,私下如何与她耍玩,在人前也是一副沉稳模样。
冷不丁如此,他轻轻咳了咳:“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她黏黏糊糊地仰着头说。
贺安廷嗯了一声:“去与岳母道别罢。”
经此一遭,矜窈心头的不安彻底散去了,就冲贺安廷的那一番话,夫妇一体,她也不能再有以前那般畏畏缩缩的想法,那样岂不德不配位。
他既给了,那自己便受的起。
矜窈回去时有些雀跃,贺安廷不太理解:“这么高兴做什么?”
矜窈觉得他真能装啊,干什么事儿都不跟她坦白,跟个锯嘴葫芦一样。
“你觉得我今日为何会跟你回去?”矜窈坐直了身子,深沉的问。
贺安廷诧异:“自然是因为我是你夫君,贺府是你的家了。”
矜窈又有些感动,不过这不是她想听的。
“你昨日回去郡王妃可有为难你?”矜窈直白了一些,希望他能主动与自己说。
“未曾,除了官家,谁能为难的了我,谁又有资格为难的了我。”他神情平静,话却叫人听着很激荡。
他这话说的还很狂妄,又很倨傲,矜窈觉得他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满眼孺慕的望着他,对,就是这股劲儿。
不过他不许自己隐瞒他一点事,却总是不与自己坦明心迹,心思未免太重了。
矜窈收敛了神情:“郡王妃今日还会为难我吗?”
“不会,窈窈信我就是了。”贺安廷也不知她今日小嘴怎么这么能叭叭的问,像只黄鹂鸟一样。
他俯身拨开了她脸颊的发丝,唇印了上去,柔软香甜的气息顿时盈满了鼻腔。
矜窈还没问完呢,就被侵略性十足的吻弄的七荤八素身躯发软。
他清冽的气息叫她很是喜欢,也很迷恋,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贺安廷目光幽深,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马车停在了贺府门前。
矜窈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胸膛前,小手摸上了他结实的胸膛:“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必用嘴也可以说。”
矜窈:……
又开始下流了。
晚膳是一顿既凝肃又尴尬的相聚,其实矜窈也看出来县主很不自在,那位郡王妃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贺清绾与许久未见的贺清妧低着头吃饭。
不过幸好叶云峥没有来,不然她觉得更尴尬了。
贺安廷给她夹了一筷子烧鹅,矜窈有些想埋怨他夹错菜了,虽然她很喜欢烧鹅,但是这个场合明显不能叫她旁若无人啃鸭子。
她便只安静地喝着甜甜的牛乳粥,既不讨好,也不冷脸。
事情是县主母亲闹出来的,也得县主强撑着笑意举杯:“窈窈,昨日是你外祖母不对,你莫要介怀。”
郡王妃离开是在贺安廷意料之内,还留下来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