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软和,贺大人又是那般强势的男子,你说,你们二人,是不是都听他的。”
矜窈点头:“自然。”
“你得让他听你的啊,你叫我一声好姐姐,我教你。”
矜窈乖乖叫:“好姐姐。”
李师师附耳低语,说了一通,矜窈登时红了脸,脱口而出:“这么下流。”
“什么下流,这叫欲擒故纵,你听我的,对他欲擒故纵,把他吊成狗,安心。”李师师打了包票,“他非但不生气,还很欢喜。”
“真的啊。”矜窈震惊。
“当然。”
矜窈心里百转千回,琢磨着李师师的话,很想问她,她就是这么吊她夫君的啊。
她夫君现在变成狗了吗?但是她没敢问,这话有点下流。
傍晚,矜窈在屋内一边叠衣服,一边若有似无的瞧着外面,她问云巧:“今日姑爷说回来吗?”
云巧点头:“奴婢问过庆梧了,回来的。”
那就好。
矜窈拿出了一身寝衣,这寝衣大有来头,是李师师送给她的,全新的,算作她给自己出头的谢礼,叮嘱她晚上一定要穿,效果才更大。
她兴冲冲的展开看,只一眼,唰地塞了回去,脸色顿时红成了个柿子。
半响后,她才扭扭捏捏的拿了出来,做贼心虚的换上,她到铜镜前咋舌的看着衣裳。
果然是李师师。
茜红的寝衣领口开的很低很低,起伏沟壑格外明显,露出了大半,她的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白晃晃的一片。
腰肢掐的很细,其余地方倒是裹得很严实,据李师师说这叫留白。
她又把自己的头发散了下来,松松绾了一个髻,还抹了润泽的胭脂,对着铜镜嘟了嘟唇。
矜窈起身转了一圈,觉得自己与往日不一样,她瞧着都羞的不行。
然后她学着李师师的样子,一扭一扭的在屋里玩。
贺安廷疲累的踏入了院门,昨夜官家急召,他顺势阐明了对付殷王的提议。
官家欣然同意,二人就此事聊了许久,天刚亮又马不停蹄上朝、文渊阁集议、批文书,对到来的京察做准备。
直到现在才得了空,赶了回来。
一日未见妻子,竟心里空落落的,虽然她昨日干了坏事,但贺安廷已经气消了,此事事关颜面,即便那李师师日后身份不凡,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只是个寻常的、见不得光的女子。
他怎么可能给她道歉。
胡闹。
不过妻子单纯,想也是被那李师师哄骗的,他回去好好得教训教训她,譬如塌腰撅着,亦或是用戒尺好好打一顿软臀。
他决定收回那日的话,还是离李师师远些罢,免得被带坏。
“夫人呢?”他随口问站在廊檐下的云巧。
“夫人在屋内,想是在等姑爷。”
贺安廷颔首,而后推开了屋门,矜窈赶紧装作很忙的样子,拿起一卷书,装模作样的开始翻。
奇怪,今日这话本子怎么看不太懂。
贺安廷的目光径直落在了她身上,矜窈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可谓是目光如炬,像要刺穿她一样,或者说吃掉她更合适。
她没说话,也没打招呼,完全无视了贺安廷。
耳边脚步声渐近,贺安廷看着那掉着半拉的衣服:“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有点平淡,矜窈心里想。
“没什么啊,你回来了啊。”矜窈像是刚发现了他,若无其事抬起了脸。
贺安廷目光深深:“窈窈今日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