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走吧,随我看看去。”贺安廷不自在道。
韩太医跟着他回了屋,荆窈抱着贺安廷的外袍不撒手,韩太医给她把了把脉:“没什么大事,子蛊紊乱几次便重归正常了。”
韩太医给她喂了一颗清心丹便走了。
荆窈没多久就清醒了过来,嘴巴里有些发苦,她皱着脸咂摸了一下然后扶着床干哕了一下,又开始呸呸,却怎么也去不掉那股腥苦味儿。
“醒了?”
荆窈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看着贺安廷,这么一瞧,记忆回笼。
她瞬间羞愤欲死。
她居然吃了那种东西,还对他又摸又咬,上下其手。
荆窈捂着通红的脸蛋:“你、你不拒绝,不能怪我。”
贺安廷冷冷道:“哦?我都被你推倒了如何拒绝,还是说你认为我应该看着你发蛊而死。”
“窈窈,你翻脸不认人,明明方才还说好吃的。”
他指控她的模样似是被占尽了便宜一般。
她哪有?荆窈顿觉得冤枉。
明明不是一回事,怎么被他移花接木而来。
她捂着嘴巴,愤愤不平。
贺安廷眼眸深深,欲色翻滚,他很期待与她的圆房,尤其是她迷蒙着双眼娇怯又无辜的样子,真的惹人怜爱。
修整了两日后众人踏上了归途,荆窈归心似箭,在马车上一会儿探头看,一会儿挪身子,不老实的动来动去。
贺安廷一巴掌扇在她后腰下:“莫要乱动。”
荆窈捂着后腰,又羞又愤,怎么总是动手动脚,真可恶,偏偏她屈服于淫威,还不敢顶嘴。
她给了个后脑勺,脑袋撑着一直看外面。
待到汴京后荆窈看着这方向:“我们去哪儿?不是要回家吗?”她说的家自然是荆府。
“先不回,先去贺府,你娘亲在那儿。”
这两日何氏一直有寄来书信,贺安廷扫了两眼,除去关怀叮嘱,皆是与退婚有关的事。
他眉眼沉沉,便把那信件藏了起来,没有叫她看。
“窈窈,我要与你说个事。”
“什么事啊?”荆窈转过头来,好奇看他。
“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荆窈啊了一声:“大人,这是要提前对好话吗?”
贺安廷有些好笑:“不是,我在与你说事实,你腹中孩子确实是我的血脉。”他把韩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告诉了她。
荆窈一脸震惊、恍然,有些活不过神,她摸了摸腹中的小团儿:“是真的吗?”
贺安廷竟然真的有一次就行的能力。
好可怕。
她最震惊的莫过于此。
“真的。”贺安廷牵起她的手,“窈窈,你把他保护的很好。”
到了贺府,二人相携入内,何氏见了荆窈豁然起身:“窈窈,我的窈窈。”
“娘。”荆窈提着裙摆走得快了些,母女二人相拥而泣,何氏紧紧抱着她,摸索着确认她无恙,泪珠霎时从眼眶中掉落。
县主关心贺安廷:“身子如何?”
“无妨。”他言简意赅,齐越也暗中给县主一个肯定放心的眼神。
何氏摸了摸荆窈的脑袋,转身恳切行礼:“县主、贺阁老、小公爷,窈窈出事多谢诸位相助,我无以为报,我自知窈窈身份低微、粗笨不懂规矩,于贺大人无甚相配,不如今日便退了婚,二人各奔前程罢。”
荆窈闻言愣了愣,愕然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