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昨日下午忽然暴乱,似是蜀地流民因茶农赋税一事向朝廷抗议。
为着不叫民心紊乱,步军司与开封府及时镇压,防止叫百姓受了影响。
结果今晨再次暴动,好像还出了人命,贺安廷不得不低调前往。
“阁老,那些暴动流民已经全部羁押了起来。”步行司指挥使引着他前去。
贺安廷站在院子里扫视着这些流民,周身积压的寒意甚重。
“全部押入诏狱,审问。”他寒声吩咐。
“狗贼,拿命来。”跪在地上的流民突然暴呵,挣脱了捆手的束缚,提刀暴起,向着贺安廷的后背心口而去。
第34章第三十四章掳走了窈窈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那流民挣脱了舒束缚,抽出匕首暴起刺了过来。
随着一名流民的暴起,陆续又有好几名围剿了上来。
好在步行司的人反应很快,抽出刀剑与这些刺客对峙,场面一时混乱成了一片。
贺安廷神色不乱,只是负手而立冷冷瞧着这场面。
一名刺客踹开官兵径直朝贺安廷砍来,贺安廷身形一侧,电光火石间捏住了那刺客的手腕,下一瞬屋顶上突然又冒出了许多黑衣人,加入了混战。
银色寒光从天而降,贺安廷伸手一挡,刀刃划破他的衣服,径直添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在胳膊上,他皱了皱眉,眉眼闪过一丝杀意。
索性步行司的人训练有素,刺客被杀的一干二净,贺安廷及时喝住:“留活口。”
他垂下手腕,血顺着衣袍淋漓落在地上,指挥使赶紧道:“大夫何在,赶紧去叫大夫。”
刀伤在小臂之处,没到深可见骨的程度,大夫给清理时他面不改色,大夫哎呀了一声:“刀上淬了毒,伤口都发黑了。”
他掏出一瓶药:“大人赶紧把这百毒解含上,能延缓毒性的发作。”
贺安廷看了看伤:“你们把刺客移送大理寺,上禀官家,我先回府,庆梧,去请太医。”
他含了百毒解便骑马往府上而去,指挥使叫人互送他回去。
谁曾想半路便出了差错,贺安廷行至贺府门前,眼前一黑,忽而身形栽了下来。
县主正在府上看账,要算一算给这个便宜儿子成亲的聘礼,他日日派人来催,早也催晚也催,她今日可不得不攒点起了账。
“夫人,不好了,大爷中毒晕过去了。”县主豁然起身,急急的往出赶。
观澜院中家丁来来往往的准备东西,太医在屋内诊治,贺安廷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唇色泛白,不省人事。
县主急得团团转,在一旁问:“韩太医如何了?人怎么样?”
韩太医抹了把汗:“毒只是寻常毒,只是……”
只是这毒与双思药蛊混杂在一起对贺安廷的身体有了对冲,一下子不省人事,脉搏都微弱了不少。
“只是什么,人性命如何?”
“应当是无大碍罢。”韩太医脑门上的汗水如雨下,因为他把脉时发觉他的脉搏似有衰弱之像。
糟了,那那位中子蛊的姑娘岂不是……
……
荆窈正在屋中美滋滋的摆弄着这些金灿灿的头饰,云巧进屋道:“姑娘,顾夫人送来了请帖,想请您去伯府说说话儿。”
荆窈放下了首饰应了声,此事是提前答应好的,何况她也确实该给顾夫人解释一下,不然不声不响的走了确实不太地道。
她收拾了一番便去了伯府。
门房已然得了知会,放她进了门,只是瞧她的神色有些异样。
荆窈与云巧入了府,身份摇身一变,昔日对她横门冷对的下人们也没有以往般趾高气扬,她谁也没搭理,只是沉默的往顾夫人的院子走。
“姑娘。”明易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笑盈盈地看着她。
“明易,你怎么在这儿?”她诧异问。
“姑娘是来寻顾夫人罢,夫人现下在佛堂礼佛,还需一刻钟才能出来。”
“无妨,我去屋内等她片刻就好了。”荆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