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简短的零点几秒而已。
得到也只要零点几秒。
詹宁楼没再犹豫,也没给彼此任何反悔的机会。
詹宁楼爱她,就会爱她到底。
乐意的大脑皮层最先感到的不是疼。
而是帐。
无处不在的帐,让她几乎不能正常呼吸,就连心口都是窒空的。
这种状态持续了四五秒,所有感官才一点点回到她脑子里。
在乐意发出声音前,詹宁楼吻住了她。
她的声音和其他所有一切都被他严严实实地堵住。
詹宁楼亲了她很久,直到感觉到她放松下来,才尝试着缓缓来。
乐意咬着唇闷哼了声,被詹宁楼直接用手撬开齿关,让她的声音再没有阻隔。
詹宁楼向来贪心,他要她,就要全部,包括她的哭声和吟声。
当乐意以为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时,她才明白,这仅仅只是开始。
和用其他的不同,詹宁楼的存在感太强了。
她的每一处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
每一次碾轧,都像直接碾轧她的心。
疼痛,窒息和释放。
混乱不堪地齐齐涌向她。
哭和喊无法承载他所带给她的。
唯有不断承受和接受,似乎才能磨合。
乐意记不清有几次,持续了多久。
只有快要散架的骨骼和嘶哑的嗓子在提醒着她。
詹宁楼要了很多。
每一次的最后,他都会回到她耳边,放任甚至是故意加重自己的呼吸声。
他要让她清楚地听见,他是怎么为她椯息,怎么为她着迷深陷的。
凌晨四点多的山顶,窗外的天空是一片梦幻的蓝调。
乐意曾经见过上世纪最伟大画家的作品,油画里的蓝就和现在的一样。
是看一眼就会在你心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乐意觉得,今晚也将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篇章。
也或许是序幕。
由詹宁楼亲手拉开,把她带到一个奇妙的世界。
詹宁楼倒水回来,看到乐意趴在床边,身体探出去半个,眼前是垃圾桶。
詹宁楼提醒她:“浴室里也有,别忘了数。”
乐意马上回到床上,红着脸否认,“谁数了?”
詹宁楼把水杯放在床头,坐在床沿,替她拉好刚才俯身时滑落肩膀的睡衣。
乐意用力拍开他的手,不让碰。
詹宁楼沉声训了句:“空调温度才刚调上去,没那么快暖,穿好了。”
她觉得他假惺惺,刚才明明急得恨不得撕了的是他,出了满身汗嫌热调低温度的也是他。
现在装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