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芯说过他好几回也没用。
后来进入NS,集团对继承人的公众形象有要求,也没让詹宁楼改变多少。
詹宁楼握住乐意的手,将她的手蜷起来,整个包裹在自己手里。
他没看她,看着十字图形。
“当然。”
当然祈祷过。
即使是詹宁楼,也不是万能的。
“两年前。”
乐意刚要问他当时祈祷了什么,后知后觉地想起,“两年前”这个时间节点意味着什么。
詹宁楼没提过两年前她回国后,他自己的事,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提及。
不知为何,乐意心里有点慌乱,她想抽回手,却被詹宁楼捏得更紧。
手的韧性是很大的,即使被用力捏着,也只是感到指骨互相挤压的酸疼。
她明明不是很疼,甚至还有点变态的酸爽,可她就是有种,詹宁楼很想捏碎自己手骨的念头。
乐意原本没那么想知道,詹宁楼反常的反应,让她开始好奇,两年前在詹宁楼身上发生的事。
但现在显然不是了解的好时机。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回到手术室外。
没想到手术提前结束,黎曼芯已经被推进病房。
手术很成功,人还在麻醉中。
詹仕庭把两个人叫到面前。
“有件事和你们说一声。”
詹仕庭严肃的表情把乐意吓到了,抖着声说:“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詹宁楼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捏了两下,“让詹董把话说完。”
“手术很成功,Rebecca没事,”詹仕庭也意识到刚才太过严肃,神色缓和下来,“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乐意着急道:“什么事?”
“孩子……留下了。”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那不是还有剩下的一二么。
至于会不会后悔……
反正不试试肯定后悔,尝试了,失败了,再后悔,那也认了。
詹仕庭也是在看到黎曼芯的遗书才想通的。
他不要这个孩子最根本的原因是不想和黎曼芯分开。
生离死别的分开。
可如果死亡也无法分开他们,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离开曼哈顿前一天,詹仕庭把自己和黎曼芯的两份遗嘱交到詹宁楼手里。
更加复杂的财产继承的一系列问题会由整个律师团队负责处理。
当然这些只是未雨绸缪,事情不一定会走到这一步。
詹宁楼没劝詹仕庭,他的父亲也从来不是一个头脑一热就冲动的人。
但乐意还是发现了詹宁楼的异样。
回去的飞机上,他几乎没说过话。
乐意知道,父母的事,不可能对他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