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却是摇了摇头:“不要,百岁就是百岁,无可替代的百岁。”
她看着怀里那品相上乘的小黄狗,道:“不过这小家伙也很可爱,唔,如今正值新春,不如叫它春丫?”
司马璟:“……”
云冉从他的沉默里读懂了无语凝噎,歪头想了想:“春丫不好的话,那叫小二子?”
司马璟黑眸轻眯:“小二子?”
“殿下可别误会,我可没有含沙射影的意思。”
云冉一脸无辜眨眨眼:“这不今天正好初二么。”
司马璟:“……”
云冉:“那不然你来取?反正你学问比我高,看书比我多。”
站在门外的常春打眼往里头一瞧,便见王妃怀中抱襁褓似的抱着条小狗崽,而自家殿下正神色严肃地给小狗取名——
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家三口。
常春心下忍不住感叹,要是来年春日,王妃怀中抱着的不是小狗,而是小世子多好。
不过想到昨夜叫了两次水的动静,应当也能盼上一盼?
经过几轮的取名,最后云冉决定让小黄狗自己抓阄选名——
她将她取的“春丫”、“小二子”、“初二”、“旺财”等名和司马璟取的“秋禾”、“金酥”、“玉黍”等名写在纸上,揉成团儿,让小狗子去抓。
最后小黄狗得名——福豆儿。
“福豆儿好啊!寓意好,还朗朗上口。”
云冉见小狗最后选的是她取的名,高兴抱着小狗亲了一口:“以后你就是福豆儿了。”
小黄狗似是听懂女主人的话,也脆生生“汪”了一声。
云冉一听,更欢喜了,抱着小狗就去给它寻窝。
被忘在原地的司马璟:“……”
也许该送她一条蛇。
那这会儿她怀中抱着的应该是他了。
因着多了个活泼小玩伴,云冉也渐渐将白日那份沉重抛在脑后,等到夜里用过晚膳,她一撂下筷子,仍是亲亲热热去抱小狗:“宝贝儿,福豆儿,今晚和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司马璟端着茶盏的手一顿。
他慢悠悠撩起眼帘,道:“狗不能上床。”
“为什么?福豆儿洗得这么干净,香喷喷的,从前我养百岁,百岁都与我睡一张床呢。”
云冉蹙眉:“再说了,福豆儿是和我睡,又不碍着殿下……”
话说到这,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圆眸看着对座的男人:“你不会今晚还在这睡吧?”
“不然?”
司马璟盯着她,黑眸轻眯:“昨晚才答应我第三个要求,今夜就不认账了?”
那投来的视线锐利又危险,直看得云冉心底发虚。
她别过发烫的脸颊,支支吾吾:“你、你第三个要求是做夫妻,我们做了啊。”
还不止一回呢。
“谁家夫妻只做一晚?”
烛光照耀下,一袭红袍的男人容色艳丽,目光却如瞄准猎物的蝮蛇般幽幽凝着她:“做一晚的叫偷情,你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当是做朝朝暮暮、长长久久的夫妻。”
云冉:“……!”
朝朝暮暮,长长久久做那事?
他身体吃不吃得消她不知,但她绝对遭不住。
眼见云冉抱着小黄狗,一人一狗都一副吓傻了的呆样,司马璟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