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脸色一僵,而后在男人如有实质的炽热注视下,认命地走了过去——
交吻这事,怎么这么难啊!
第39章
云冉觉得她大抵是真的病了。
白日还好,可夜里司马璟一来湛露堂,她便浑身发热,心慌意乱。
手把手教她学琴时,她尚可保持镇定,可每回学完琴,被他抱着完成第二个要求时,她就变得不对劲——
心跳飞快,腰肢酥軟,血气涌动。
甚至连夜里做梦,都梦到被司马璟按在腿上亲。
云冉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不行,她可是要活到一百岁的,心脏每日这样乱跳,没病也得跳出病。
她得寻个大夫看看。
但王府里请大夫动静不小,哪怕只是小病都得记录在案,没准还会传去宫里。
于是这日清晨,云冉借口逛街,打扮一番,便带着青菱出了门。
她前脚出了门,后脚王妃离府的消息就传到了深柳堂。
司马璟坐在桌前看书,听得她出门溜达,只淡淡掀起眼帘:“派两个侍卫暗中护着。”
常春闻言,心下暗喜。
王妃刚嫁进来时,王爷便撤了暗卫,他还感叹王妃日后怕是无宠了。今日瞧着王爷又派出暗卫陪着,足见王妃在王爷心中有了一席之地,能得几分在意了。
“奴才这便去。”
书房重归静谧,半掩着的雕花窗棂外,湘竹覆雪,天晴气清。
司马璟的视线从书页挪向窗外,看着那雪后初晴的阳光,不觉想到那张一脸红便艳胜海棠的明媚小脸,两道浓眉也不禁轻蹙。
府外的世界,便那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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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街角,济世堂。
云冉戴着帷帽下了车,仰头看向门楣悬着块乌木匾额,“济世堂”三字虽有些褪色,却透着一阵稳重。
甫一进门,一股浓浓的药香便扑鼻而来。
这家药铺子不大,但八仙桌擦得锃亮,后壁立着整面药柜,各类药物,一应俱全。
穿青布褂子的学徒正蹲在一旁整理竹匾里晒干的金银花,见有客进来,赶忙回身喊道:“师父,有客人来了!”
不多时,一位须发尽白的老大夫从侧间走了出来,见着云冉头戴帷帽,周身穿戴不俗,不禁疑惑:“是娘子问诊么?”
云冉点头:“是我。近日我总是心悸,还请大夫替我看看脉。”
老大夫虽然不解这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小娘子如何放着前头的大医馆“松鹤堂”不去,选了他们这家小医馆,但医者仁心,还是请她在诊桌旁坐下。
中医看诊,讲究个望闻问切。
云冉照着老大夫的要求,撩起帷帽轻纱,给他看了看面色和舌苔。
老大夫见她模样精致,光彩照人,却梳着妇人头,想来是哪家高门新娶的小媳妇。
只是手指一搭上手腕,老大夫不禁蹙眉。
云冉一看大夫皱眉,一颗心都吊起来了。
难道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好半晌,那须发尽白的老大夫才缓缓收回手:“夫人脉象平滑长直,不硬不躁,柔和有力,并无异样。”
云冉愕然:“大夫的意思是,我没病?”
老大夫颔首:“是,从脉象与脸色来看,夫人气血充盈,胃气充沛,实在是难得的康健。”
云冉:“既是如此,那您方才替我把脉时,为何一直蹙着眉呢?大夫,若我真有什么病,你可别瞒着我。我受得住,不会讳疾忌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