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下,云冉也顾不上什么礼数,边下意识地去扯脑袋上的被子,边喊道:“你发什么疯啊!”
要谋杀她吗!
等云冉好不容易从被子里钻出来,回头一看,床边已空空荡荡,再无半个人影。
她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乌发坐在床里,懵了。
人呢?
就这样走了?
还是说……
其实他压根没来,刚才那一切是自己的幻觉?
“娘子,娘子……”
屋外传来青菱急切切的脚步声。
待她掀帘行至内室,看到坐在床上乌发蓬乱、衣衫不整的小娘子,眼瞳都睁大了:“您还好吗?殿下他欺负您了?”
终于见到个正常人,云冉长舒口气。
“他刚才真的来了?不是我在做梦?”
“您说殿下吗?是,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来了咱们这。”
青菱提到这事也一脸莫名:“奴婢方才在外头见到时,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见到了……”
一个“鬼”字及时咽下。
但云冉立刻会意,给了她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青菱讪讪,继续说正事:“奴婢赶紧给殿下请安,殿下就问奴婢,您在哪。奴婢说您已经歇下了,进来与您通传一声。他却说不必,直接推门进来了。”
“奴婢也不敢吭声,只得守在外头,注意着里头的动静。”
再然后就是自家娘子好似短暂的叫了一声,之后又静了下来。
她还当没事了,房门却陡然推开,景王面色紧绷、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是出了什么事吗?殿下为何走的那样着急?”
青菱疑惑地望向床边的云冉:“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走得没影了,像阵风似的。”
云冉:“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青菱:“这……”
云冉抱着锦被,恍恍惚惚:“非得有个解释的话,可能他突然被鬼上身了,或者脑子有病,忘记吃药了。”
“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青菱面露惶恐,又连忙往屋外看了看:“若叫旁人听去,仔细惹祸。”
云冉抿了抿嫣色唇瓣。
嘴上没有再说,却也不妨碍她心里觉得司马璟这个人有毛病。
若不是有病,这深更半夜大寒天,谁会特地跑来把人吵醒,就为了抱一下?
若不是有病,怎么上一刻还好好抱着,下一刻就把人当春卷裹进被子里,一声不吭就走了。
有病!就是有病!
青菱见自家娘子气呼呼的模样,也不敢多说,只给她倒了杯温水,又替她重新铺床。
这一番弄完,主仆俩寻思着那人应当不会再回来,方才放下幔帐,重新安置。
因着这一折腾,一向很少做梦的云冉都做了个梦。
梦里她变成了个春卷,而司马璟拿着根筷子,把她在煎锅上推来滚去。
她在煎锅上大喊:“不要吃我!”
司马璟则不为所动地冷笑着:“叫吧,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用。”
待她差不多熟了,就被男人一筷子夹起,送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