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对。
她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阿尔伯特这样的人都能表现得坦率,可她不行。
想或者不想,能或者不能。
这个世界如此让人恶心,她怎么能让这个孩子来到这里?
悄无声息地离开才是它最好的结局。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哪里不太合适。孩子没有任何错,为什么由它来承担这一切?
正如她和罗莎说的一样,她不讨厌阿尔伯特,一点也不。
“检查是什么时候?”
阿尔伯特的瞳孔微微放大:“我,我没听清。”
“你不去问问吗?”
他慌乱地起身。
“我这就去。”
阿尔伯特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
冷空气唤回了他的理智。
阿尔伯特捂住眼睛。
母亲死后,法兰娜死后,阿方索死后,太多的死亡,他都快要忘记,在北方,新生命的延续,曾是多么让人喜悦的事。
这是最独特的一瞬间。
他不再是父亲计谋中的一枚极力表现自己的、隐瞒目的的棋子,反而绞尽脑汁,倾尽所能,希望能够在她面前描摹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父亲的驯化,驯化了什么。?这个问题,居然是他讨厌的莱尔亚当斯比他更早获得答案。
阿尔伯特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冷静,脚下的部分却加快几分。
他需要拦住家庭医生,和他确认更多的细节。
不速之客挡在他面前。
“大人,出事了。”
“北方舰队对我们的前哨发动了轰炸!”
77“风暴蜕变。……
第一次产检,陪同夏洛特的是伯爵府的管家和她的贴身女仆。
阿尔伯特失约了。他有个让人无法埋怨的理由。
北方人突然发动了袭击。
夏洛特没有失落,反而有点隐约的喜悦。
自从医生诊断她怀有身孕的那一天起,阿尔伯特就有点兴奋过头,原本只是在府邸外巡逻的士兵也因此驻扎进了伯爵府内。
她走下马车,医院的院长等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