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锁定她的眼睛。
“是你自己上赶着来的,不要脸。”她一只手重新扶住他胸膛,像揉面团那般时轻时重地揉捏着,“你勾引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那时不过是打嘴炮而已。”
“可我当真了。”
她拿手指勾起他下巴。
他被迫顺势被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不觉同时回味起方才那个热情洋溢的吻。
他的嘴唇殷红,泛着明润的光泽。
舌头好软,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好甜。
完全被动承受,任她搓扁揉圆,好爽。
要知道,哪怕陈轩南与她接吻时,也总沉不住气要反击、周旋,她每次总要想办法按下他的急躁与鲁莽。
叶青溪道:“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上赶着要跟我做?我要听真话。”
他勾起唇角:“是你想跟我做,我不过响应了你内心的渴望而已。”
说完,忽然合拢双腿,轻轻抬起右腿。
叶青溪浑身一颤,轻哼一声,惊慌之中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他没让她得逞,一手将她细腰轻松围困,另一只手则将她的腿按住,朝自己拉得更近。
鼻尖在她耳后秀发间轻蹭。
“不然……为什么总是这款香水?你从来就不是乖女孩,对不对?”他诱哄她,“你不知道那些个夜晚,你叫得有多动听。”
Invisible(隐衫之欲)。
他才是那个看不见的人。
那些可笑的调侃里应该待在车底的家伙,三个人的电影里没有姓名的可怜虫,合照里永远做背景墙的Steve。
他已经受够了。
要再让他听到、看到,哪怕只是知道他们又有一次,他会彻底疯掉。
不如干脆主动出击。
“可你是陈轩南的哥哥……”
她在做最后的负隅顽抗。
“所以呢,你怕了?都分手了还在怕吗?”他以拇指摩挲她耳垂,语调轻柔,“你怕跟他彻底断掉,还是怕他生气,再不理你?或者你怕的……其实是我?所以张狂如你,原来也只是个嘴上逞能、优柔寡断的胆小鬼。”
他用气声与她咬耳朵:“不敢就直说,我立刻就走。”
说这话时,却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际。
她试图将手扽出,却被他更用力地按住。
被单薄衣衫遮盖住的隐秘之处,仿佛在点燃一场注定烧起大火的引子。
两个人毫不相让地对视,眼神勾缠,湿意漫溢,一瞬间犹如天雷勾地火,呼吸全部乱掉。
*
喝过酒的好处是,人会变得更大胆冲动,坏处则是,感官迟钝许多,意识更有延迟。
在真正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时,她已经搂着他脖子与他吻得难舍难分。呼吸丢失得有些厉害,她时而觉得周遭不太真实,又时而觉得也许自己正置身于另一场梦境中。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梦变得如此狂野了?
也许从一开始,在她心底深处里,就有对这种挣脱束缚的危险的追逐。
情到浓处时,他突然将她往上一托,径直站起身来,把她抱到偌大的飘窗边上。一条腿微屈,抵着透明玻璃窗与她深深浅浅地吻着。
他的唇舌与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起初她以为他只会是另一头急不可耐的野兽。
但按照从前逗陈轩南的方式逗他,他根本不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