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醒月说:“你就是贱人,我和谢临序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和只老鼠一样觊觎我,我一同她他和离你就迫不及待又说想要得到我?一个男人怎么就能这么没用呢,你说你怎么就能这么没用呢”
话还没说完就叫钱高誉的一巴掌打断,他将她打偏了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杀了她。
杀了她。
宋醒月宁愿激怒他,如愿以偿让他杀了她才好。
他打偏了她的脸,叫她晕头转向,他咬着牙,又往她脸上狠狠打了一下。
他会打死她。
会让她在他的身下痛苦,可独独不会如她所愿杀了她。
光是动手看她在他的身下颤栗和痛苦都感到无比兴奋。
“你是贱人,你才是贱人!你个□□!”
他骂得越发痛快,抬手又想落下一个巴掌,却突然被人扯着衣领一把抓开,被用力摔到了地上。
钱高誉被人甩到了地上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反应过开后张口就骂:“谁!哪个畜生!敢打我,活腻了是不是!”
还想要挣扎着起身
,却又被守原一把按在了地上。
谢临序跪在床上,去看宋醒月,就见她被钱高誉扇倒在了床上,脸上赫然顶着两个巴掌印,发髻凌乱,因为疼痛而不住红了眼睛。
他扶着她起了身,伸出拇指为她擦着眼角的眼泪,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太晚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谢临序不敢想他再晚一点点来要怎么办,会出现什么样的事,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宋醒月只是摇头,从始至终只是流着眼泪摇头。
不晚,这次一点都不晚。
身后钱高誉还在发了疯的叫嚣着,他这次实在是气头上,好事被坏,已经让他开始口不择言。
“谢临序,你们已经和离了!你怎么就这么爱去管三管四呢,她和你有半分钱关系啊!”
守原有些厌恶他的吵闹,他是想要直接动手叫他闭嘴才好,可是终有些碍于他的身份,没敢下死手。
声音实在太过刺耳讨厌,谢临序将宋醒月按回了被子里面,他垂着眼皮,长睫下落了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无视着钱高誉的吵闹,安抚着宋醒月,他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眼皮,为她擦着泪,为她安抚着情绪,他说:“月娘,别害怕,没关系,一切都结束了。”
宋醒月不知道谢临序想要做什么,她听他说:“也不要害怕我,我只是太生气了。”
她觉得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走去,不待她去反应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之时,谢临序用被子捂住了她的脑袋,将她和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钱高誉的叫骂声仍旧不停,一直到谢临序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嘴巴仍旧不干净,他骂骂咧咧道:“你们都已经和离了,你还管这么多闲事干嘛呢!”
那双玄色皂靴死死地踩在了他的胸膛那处,让他再难说出剩下的话,谢临序道:“和离了怎么了?她的事我一辈子都管。”
他在京城一天,他在这世上活着一天,她的事,他都管。
死了去坟里头了他也管。
钱高誉被他踩在身下,喘息着,他想要移开谢临序的鞋履,却怎么都挣扎不得,钱高誉看着表情漠然的谢临序,他死死喘着粗气,表情也因为缺少空气,慢慢变得扭曲了起来。
反正事情到了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了,他扭曲道:“你管一辈子?好大的口气,管她以后,管她现在,那你管得着过去吗?你知道她过去是怎么哄骗我的吗!你知道吗!她也对我笑得谄媚讨好,是她先勾引的我!分明就是她先勾引的我。她是要先跟我成婚的,你该死一边去等着,你算什么东西啊你”
“她先引诱的我,看你觉得不错,又去引诱你,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
钱高誉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失态让他失控,失控更让他失态,那些口不择言的话,那些往事,宋醒月自己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死死地用被子捂住耳朵,什么都不想要听了。
谢临序踩住了他的脸,不叫他能再说一句污言秽语,他冷冷地睨着他,从口中吐出几个字:“你算什么东西?”
别人看他一眼就觉得爱生爱死,别人和他多说一句岂不是要觉得是在许下什么山盟海誓?
把他的自信分他一半行不行。
谢临序多少听出了一些钱高誉话中的意思,猜出他们之前有些什么龃龉,不过,现在这些好像并不怎么重要,他只是很后悔,之前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纠缠宋醒月的过往。
就因为他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不关心她,才让她陷落如今这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