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醒月叫他这动作弄得一激灵,明白了他是想做些什么,挣扎着抓住了他按在胸前的手。
她道:“你忘记了吗?医师说要我调理身子呢”
谢临序手上动作并没有因为她说这话而停止,他道:“和这并没有关系。”
他不是傻子,这并骗不到他。
“不,有关系,万一就怀上了怎么办呢?医师也说我现在的身子不大好,还需要静养才行,这若是现在怀上,我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一个孩子都不好说不是?”
谢临序想了想,是这样的道理没错。
可听到宋醒月说起那事,谢临序便又想起了她偷喝避子药的事,他手上动作稍稍用力,掐了她一下:“你还提那事。”
宋醒月知他这是打算放过了,被他抓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嬉皮笑脸道:“别说了,我们睡觉吧。”
这幅样子看得谢临序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睡呢?
他现在怎么睡?
不知是不是今个儿是不是真有些叫宋醒月一而再再而三气着,他也非是不肯放过她。
每次都是这样。
她总是想把事情轻飘飘就都揭过去。
她是能转头就睡,他怎么办?
他道:“睡不了。”
宋醒月也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难为道:“你去净室吧”
净室?
“我觉得不太行。”
谢临序道:“月娘,你得帮我。”
宋醒月无话可说,觉得谢临序有些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在,她坐起了身道:“快点吧,不早了。”
一直过了两刻钟,屋子里头才重新归于一片寂静,宋醒月的手上留下一滩□□,她看着掌心污秽,抬头看向谢临序,眼中带了些怨恼。
弄她手上做什么?
宋醒月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临序道:“这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真的吗?
宋醒月显然是不太信,可最后好歹是没说些什么,懒得同他争辩,净过手后便歇下了。
*
快近年关,敬溪是说让宋醒月帮着去办过年的事宜。
宋醒月知道敬溪的意思,知道她从前不叫她插手谢家事务,现在却又主动给她揽了活是什么意思。
可她不大想做
她是不想要插手谢家的事了。
她知道,敬溪现在对她不如从前那般恶劣,态度明显好转,可这和她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心里也有斤两,若是她拒了敬溪,她怕是要恼,还得责备她日日浸在铺子里面,家里头的事倒是都不肯管。
已经想到敬溪的说辞了,所以,她那些话自不和她说,去和谢临序说就好了。
到了晚间,谢临序回来之后她就同他说起了那事。
这日谢临序回来的仍旧不算早,可宋醒月却是破天荒地等着他。
谢临序归家后,天早就已经黑了,大概酉时都已经过完。
听下人说,宋醒月竟是还没用过晚膳。
外间还亮着灯,却不见得宋醒月的人影,谢临序往里屋去寻,才发现她正躺在贵妃榻上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