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拿的靖国公的名帖,太医很快就过来,同着时夫人和晏夫人见过礼,便入内与晏敏诊脉。正这时,前头有小丫鬟气喘吁吁跑来,道是长宁公主来贺喜,如今人已经在二门处下了车驾了。晏夫人又惊又喜,连忙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担忧地看向内室,时夫人见她踟蹰,便上前道:“长宁公主来访虽是一等一的大事,可里头怀了身子的女儿更是需要母亲在身边安慰。好在公主与我也是熟识,不若我同阿宁先去前头照应,待太医为迟大奶奶诊了脉,得了结果,亲家太太安了心再立时过来。长宁公主最是讲礼不过的人,与她分说明白,她自不会怪罪主家怠慢的。”晏夫人这些日子出入迟家,亲眼见了晏敏过的什么日子,内心处早也懊悔当初不该压了她的头叫她嫁到了迟家。这会子忧心她的身子,又有时夫人站出来愿意替自己招待长宁公主,想来自然比之自己亲迎还要妥帖几分,因此挤出一丝笑意道:“敏姐儿打小儿身子骨儿就弱,如今怀个孩子又七灾八难的,我也实在放心不下。有亲家夫人帮着招呼贵客,自然是求之不得。如此,便辛苦亲家夫人了。”说罢,又好生嘱咐了晏宁几句,叫她随侍时夫人左右,莫要左了性子,惹了婆母生气。晏宁一一应下,随着时夫人往前头花厅而去。“母亲,我家素来不曾与长宁公主有什么来往,她怎么突然就过来了?”路上寂寂,晏宁忍不住开口问道。其实,她的心里也有所猜测,或许就是因着长宁公主想要同自家一起做那卖冰的生意,只是若要攀些交情,也该在满月宴或者百日宴上来访,这来参加“洗三儿”的多是自家亲近的长辈亲戚,不是通家之好,也不会来的。因此倒显得长宁公主来得突然,蹊跷得很。看着这个在自己眼里总是粗手笨脚,向来不懂得略作遮掩的儿媳,时夫人目光复杂,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长宁公主向来:()海棠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