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话音落下,狄飞惊瞳孔一缩,道:“你没有告诉过我。”
月笙叹了口气:“可告诉你又能怎么办,是方应看和蔡京的陷害才叫我进了宫中,如今想离开却不容易。”
“我那日便想,不知皇室宗亲里有没有一个可堪当大任的人,但据我了解却是没有。”
“那么也就只好换另一个法子了,恰巧,我哥哥的毕生心愿便是驱除鞑虏,收复失地,而我们手中还有一份海外藏宝图,连钱都不缺了。”
月笙轻描淡写,可狄飞惊心中却惊涛骇浪一般。
“……你们要改朝换代?”狄飞惊低声道。
月笙:“有何不可,官家的江山不也是先祖打下来的么,他既然坐不稳那个位子,就换一个人来坐。”
“诸葛神侯不会同意的。”狄飞惊思索片刻说。
月笙:“不,我觉得诸葛神侯会同意,除非他不去选择无情的双腿还有追命的内伤,又或者是铁手和冷血,他们也总会有受伤的那么一天,需得求到我头上,诸葛神侯虽是忠心,但也不能愚忠吧。”
狄飞惊蓦地叹息一声:“这就是金风细雨楼要做的事情。”
“没错。”月笙道:“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叫你再去为六分半堂做些什么。”
这可能会致使金风细雨楼还得多留一份力去平息。
“但是你可以放心,六分半堂里那些无辜的人会有一个好的去处,而旁人,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日后兴许会有再度自由的那一天,只要我哥哥坐上那个位子,又有谁会自不量力的再去找我哥哥复仇呢。”
狄飞惊沉思。
他不得不承认,月笙的话是有道理的。
“你还不知道吧,雷媚其实也是六分半堂的叛徒。”月笙说道。
狄飞惊抬眸:“她是金风细雨楼的人?”
月笙:“不,她虽是金风细雨楼派去六分半堂的卧底,但其实她早已经投靠了方应看。”
狄飞惊有些惊讶,竟是这样,这么说雷媚还是双面间谍。
“我们接下来要对付的人不止蔡京,还有方应看。”月笙道:“日后前路艰险,而我只是一个柔弱无害的大夫,你难道不留在我的身边一直保护我吗?”
月笙眨眨眼睛,可怜巴巴地说:“万一我被谁所害,而你又恰巧不在我的身边,我岂不是连见你最后一面都不……”
话未说完,他的嘴已经被狄飞惊捂上。
狄飞惊:“莫说这样的话。”
虽说月笙这样有很大程度是故意的。
他怎么可能柔软又无害。
分明霸道又有毒,旁人稍不小心便会着了他的道。
但狄飞惊还是不想听他说这样的话。
而那种事情,只要一想到月笙有可能会离开他,狄飞惊便心痛难忍。
倘若他永远离去,他的心也会跟着一起死去。
这般的场景他想都不敢想。
这番一对比,狄飞惊已在月笙和其他事情之间做出取舍了。
他对他“不忍心”和“不舍得”的结果便是,他只得永远的留在他身边,对他言听计从,分离不得。
月笙对狄飞惊做出的取舍满意至极。
他拉下狄飞惊还覆在他嘴上的手,一下子扑倒他,两人跌入床铺上,月笙跨坐在狄飞惊的腰间,双腿分开两侧,双手则撑在他的胸前,低头笑道:“你现在一点武功都没有,正好可以被我为所欲为。”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狄飞惊的衣领,解开他的腰带并抽走。
狄飞惊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不已,双眸立时幽深,胸膛也剧烈起伏了两下。
他嗓音沙哑道:“阿笙,莫要如此。”
他心里压着一些沉甸甸的东西,总得需要一个渠道宣泄释放出来,或许此后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但现在若还再这般招惹他,他怕控制不住,到时候没准会伤了月笙。
毕竟那种事情最是能够激发一个人内心中最深沉的欲望,最激烈的情绪,更会难免变得“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