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纪檀音气定神闲,“他即便来了,也不会有任何地变故。”纪檀音的话让锦竹越发的不解。“姑娘,您为何一点都是惊讶呢?”“这有何惊讶的?”纪檀音气定神闲,“该发生的总归要发生。”凡事儿急不得。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便是。这些事情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也都是会发生的,她又何必去着急?莫贞盯着她,笑嘻嘻道,“她一向如此。”即便容貌不同了,可这性子是一点都没有变。天塌下来,也是那般从容。莫贞清楚,这便是她独有的特质。毕竟,当初的厮杀比起现在这些,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莫贞不由地忆曾经。哎!也不知晓当年发生了何事,自个如今也是一脸茫然。整整二十五年了,事情总该有个结局了不是吗?她也想知道真相。对于纪檀音来说,那位子早已坐够了。哪怕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又如何呢?到最后不也是身不由己。不过都是被命运驱使着罢了。纪檀音盯着她,脸上又多了几分地笑意。“看来,你又想清楚了一些事儿。”莫贞点头,“跟在你身边,哪里还有想不明白的?”锦竹见这二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微微蹙眉,便安静地候在一旁。这厢。庄梦蝶得知了纪檀音在荔城的事儿,坐着马车赶了过来。可是半道上却被庄元给拎了回去。庄梦蝶被带着回了相府,不服气地看着他。“你去做什么?”“父亲,她凭什么能见到莫太傅?”此言一出,相国夫人也是惊讶万分。难道仅仅只是名字相似,可是她的女儿还是容貌相似呢。为何没有这等待遇呢?当年,莫贞可是一直跟着那人身边的。庄元无奈,“凭什么?”“父亲,您也见着了?”庄梦蝶又追问道。“此事儿要等我入宫回来再说。”庄元语气沉重道。庄梦蝶听他说要入宫,便偃旗息鼓了。毕竟,她也想知道,国君得知此事儿后,会有什么反应。庄元清楚,自己前去荔城之事儿,是瞒不住国君的。他回来,若不入宫如实禀报,才是罪过。他收拾了一番,径自入了宫。待进了大殿,朝着玉蘅恭敬地行礼。玉蘅神色淡淡,恍惚间,庄元像是看见了那个人。这二人的神态越发地像了。他敛眸,“臣见到了她。”“她可说了什么?”玉蘅并不意外,只是漫不经心地启唇。“这……”庄元倒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玉蘅微微挑眉,显然这一切他都是清楚的。也许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他所为。庄元暗自揣测,却也不敢深想。否则,他担心自己会压制不住情绪。玉蘅并未多言,只让他回去了。庄元出了宫,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坐上马车,回了相府。庄梦蝶在等他。“父亲,国君可知晓了?”“知晓什么?”庄元低声道。“就是那女子的事儿。”庄梦蝶是不可能清楚那个人是谁的。“我也不敢相瞒。”庄元叹气,“你莫要去掺和,免得被牵累。”“可是……”庄梦蝶皱眉,“国君是何意?”“我不知道。”庄元幽幽叹气,“不能掺和就是。”庄梦蝶怎么可能听劝。她从庄元这出来,便回了自个的院子。这个女子就这样来了槿南,而且还见到了莫贞,这可是她千求万求都见不到的。纪檀音竟然轻易见到了?庄梦蝶觉得不可思议。不知为何,她觉得纪檀音的出现,会打破眼下的平静。这种直觉,让她产生了危机感。不成,她要去一趟。可却不能被父亲发现。深夜,庄梦蝶偷偷地出了相国府,出了城门,前往荔城。庄元得知后,也只是无奈叹气。他很清楚,她回来了,即便她说的不甚在意,可只要她出现,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只要她出现,当初的那些人,都会陆续的回来。这场风波在所难免。不出半月,莫贞找到了纪檀音要找的人。当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一眼便认出了她。莫贞蹙眉,“她是谁?”“当年,我死后,便是她一直守着。”纪檀音看向眼前的妇人。“奴婢参见陛下。”她朝着纪檀音恭敬地行礼。“你并非是普通的婢女。”纪檀音冷冷开口,“为何他会放过你?”“这……”她敛眸,不知该如何回她。纪檀音清楚,她能一眼认出自己是谁,看来,当年没得事情,她也是知晓一些的。“奴婢不能说。”她垂眸,“奴婢是担心一旦说了,便道破了天机。”,!她的话,让纪檀音越发地觉得自己的重生与穿越是一场阴谋。纪檀音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是。”她再次行礼,随即退了下去。莫贞蹙眉,“你就这样放她走了?”“嗯。”纪檀音点头,“她并未说谎。”“难道你觉得自己并非是暴毙的?”莫贞盯着她。“不是。”纪檀音摇头,“可是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有人该给我一个答案。”“可你到底还在等什么?”莫贞皱眉,“为何不入宫去问他?”“还不是时候。”纪檀音从最开始便没有想着要从玉蘅的口中得到答案。她得一点点地去印证自己的猜测。毕竟,只有印证了,她才清楚,这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她需要掌握更多,才能去与他当面对质。免得到时候,被他给牵制了。纪檀音看似淡然,却甚是要强。她怎么允许自己能够在玉蘅的面前败下阵来呢?莫贞看出了她的心思,无奈摇头。这二人都过了这么久,还是如此让她头疼。锦竹似懂非懂地看着。梓熙却在一旁道,“主子,那还魂草难道不是真的?”“这世上若真的有此物,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纪檀音抬起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梓熙无奈,“可是,当年属下瞧见您死后,国师给您喂了东西的。”:()孤女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