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如深海,捞也捞不着。”纪檀音哪里想到这人将她这个地方当成了棋社。整日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接连半月,这二人也难分胜负。锦竹此时过来,手里头还拿着一个金算盘,算盘珠子在她手中噼里啪啦地作响。随即便道,“二位请结一下账吧。”萧祁一怔,轻轻拍手,便有小厮抬了一个箱子过来。一箱子金元宝便这样放在了她的面前。锦竹看向锦翠与田妈妈,“好好清点清点。”锦翠笑着便仔细地清点起来。慕璟翊从怀中掏出十张银票,放在了锦竹的跟前。“还是皇城使大气。”锦竹夸赞道。萧祁但笑不语,抬手,“请。”慕璟翊点头,与他继续。锦竹扭头吩咐人去准备茶点。纪檀音则在屋内,压根没有出来过。也不知晓这二人是不是故意为之,非要大半夜在这里吹着冷风对弈。是担心她偷溜出去做什么不成?恒王将书信给她,不就是想让她去办事嘛。这怎么办?纪檀音歪着头,无奈叹气。这二人难道知道了什么?还是说纯属偶然?纪檀音皱了皱眉,她还想着去一趟恒王府,夜探慕璟翊的屋子呢。也不知晓他如今睡得如何?她如此想,索性起身,行至门边,慵懒地靠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开口,“二位若是还未分出胜负,我可要出手了。”“观棋不语,真君子。”萧祁直言。“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女子。”纪檀音慢悠悠地回答。锦竹是看不懂棋局的。不过瞧着这黑白子不相上下,可见,这二人正在暗暗较劲。纪檀音盯着面前的二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二位轻便,我不打扰了。”她说罢,接着直接关了屋子,去睡觉了。锦竹守在外头。不过锦画却被纪檀音带着离开了。“主子,咱们去何处?”锦画问道。“去一趟恒王府。”纪檀音说道。“是。”锦画垂眸应道。这不,纪檀音从密道出来,直奔恒王府。玄风在暗处守着,远远地便瞧见了纪檀音前去的方向。他暗叫不妙,连忙传了口信给茗墨。茗墨也不敢靠近。毕竟,萧祁是认得他的。他无奈之下,便让另一个人戴着面具过去。慕璟翊正在悠然自得地看着萧祁落子。待手下附耳与他说话后,他脸色一沉,将茶盏放下,“我还有事儿,咱们明日再约。”“也好。”萧祁将手中的黑子放下,欣然应道。二人齐齐离开。眼看着纪檀音要进恒王府了。玄风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糟糕,万一被识破了呢?此时的慕璟翊快速地离开纪檀音的宅子往回赶。纪檀音溜进恒王府,熟门熟路地潜入了慕璟翊的屋子。她缓缓地行至床榻前,待靠近的时候,却瞧见床榻上空无一人。她皱眉,扭头看向四周,都是漆黑一片,慕璟翊能去哪?不过,正当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便见黑豆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纪檀音弯腰看去,透过月色,正好看见黑豆身旁的慕璟翊。他双颊泛红,满身的酒气。纪檀音好笑地坐在了他的身旁。她双手撑着下颚,便这样盯着他看。黑豆见她无视自己,不满地哼哧了两声。纪檀音从怀中拿出牛肉干递给黑豆。黑豆这才高兴地趴在了一旁。纪檀音看了一会他,才转身前往自己原先住的屋子。慕璟翊猛地睁开双眼,一片清亮。他深吸了口气,从未如此紧张过。他起身行至外头,躲在了暗处,便见纪檀音在自个的屋子内在寻找东西。他双手环胸,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纪檀音眉目间透着清明,没有丝毫地波澜。也不知道她在找什么?锦画守在门口,听着外头的响动。纪檀音最后找到了那本书,揣入怀中,接着离开。慕璟翊便这样静静地看着,随即勾唇一笑。他可不相信她偷偷摸摸地过来,就是为了找一本书。显然这本书内藏着什么东西。纪檀音离开后,便回了自己的宅子。“姑娘。”锦竹看着她,“适才,皇城使的手下前来禀报,他便匆匆离开了。”“哦。”纪檀音轻轻点头。随即,盯着那棋局看了一眼。哎!这二人明显就是在互相牵制,不肯先走一步。她勾唇冷笑,看来谁都不敢先声夺人啊。她回了屋内,将书拿了出来,接着将外头的一层撕开,里头正是那本琴谱。谁能想到,她竟然将真的琴谱放在了恒王府。锦竹看着她,“姑娘,怕是恒王都不知晓您将这琴谱放在了恒王府吧?”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也许吧。”纪檀音知晓恒王是想让她阻止孙婉宁的行动。孙婉宁……没有想到这个孙家三姑娘才是定远侯府隐藏的最深的人。她的手段的确厉害。竟然能够让苍北国的大皇子对她俯首帖耳。更甚至于,不惜亲手毁掉苍北国。孙婉宁的野心也很大啊。定远侯若是知晓自己的女儿存着这样的心思,必定不会留她太久。纪檀音沉吟了片刻,“那桩旧案,如今有何进展?”“忠勇侯入宫向皇上请旨,而后去了皇城司。”锦竹看着她,“姑娘,您说皇城使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我想,应当是这二人快查到头了。”纪檀音盯着琴谱,又将恒王给她的书信打开,仔细地在琴谱内寻找。果然,发现了关键。这琴谱怕不是一份名单吧?那么伏羲琴就是打开这些名单的钥匙?她暗自摇头,“怪不得恒王非要让她前去东林呢,原来是想让她将钥匙拿回来。”“长公主可知道?”锦竹又道。“若是清楚,必定不会让这琴谱存留在这世上。”纪檀音冷笑,“看来长公主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锦竹皱眉,“姑娘,那咱们该如何?”“找这个人。”纪檀音手指着名单上的人。锦竹看了过去,“曹家?”“嗯。”纪檀音轻轻点头。:()孤女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