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的东伯府已经有了新的主人。她也不想给纪轩添麻烦。更重要的是,她还有旁的事儿要做。若是在东伯府多有不便。“好。”萧祁并不想勉强她。更何况,秦太后不会用亲事来拿捏他。他从来不担心纪檀音会再次地从自己的掌心逃脱。纪檀音从来没有逃脱之意,她可是光明正大地从他的面前离开。慕璟翊生怕京城内会有变故,秦太后为了让父王表态,拿他当筹码。故而,他特意走了捷径,便是纪檀音上回赶往东林的那条路。等他赶到京城,次日,宫中便传来圣旨,让他入宫。慕璟翊又恢复了痴傻的样子。他一脸懵懂地看着面前的传旨太监。“我不要入宫。”“这可是皇上圣旨。”传旨太监看着他,“世子可莫要胡闹。”慕璟翊冷哼一声,“我不要。”传旨太监可拿他没有办法,毕竟,就连太后对恒王也要礼让三分。他哪敢真的威胁啊。随即便入宫回禀秦太后。秦太后看向他,“世子的气色怎么样?”“不怎么好。”传旨太监如实道,“瞧着像是大病初愈,那脸色透着青。”“罢了。”秦太后叹气,“等过几日再说吧。”“是。”传旨太监垂眸应道便退了下去。此时的慕璟翊也是暗暗地摸了一把冷汗。“世子,亏得咱们连日赶路,顾不得歇息,您这脸色瞧着的确不好。”茗墨在一旁嘟囔。“嗯。”慕璟翊躺在床榻上,只觉得心口一疼,昏睡了过去。茗墨吓了一跳,连忙大喊大叫起来。没一会,府医便赶了过来。外头,都以为世子是被吓晕了过去。就连秦太后那头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她皱眉,“恒王若是知晓,必定会气恼与哀家。”“太后放心。”赵忠在一旁宽慰,“过些日子大公子入京,亲自去接恒王回来。”“算来,也该到了。”秦太后想起自己的弟弟来,脸上难得露出笑容。慕俭礼抬眸看向她,“母后,舅舅要回来了?”“嗯。”她点头,“也不知晓他可有变化?”“他的伤养好了?”慕俭礼又道。“差不多了。”秦太后幽幽叹气,“我等这一日,等得太久。”十日后。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入京城内。没一会,便入了宫。秦樾一身靛青色锦袍,端的是温润如玉。可是谁又曾想到,从前的他可是鲜衣怒马,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少年郎?当初的宫变,改变了他的命运。如今的他即便养好了身子,可却再也无法骑马,也握不住长枪。他眼神温和,可眸底却透着坚毅。秦太后眼眶泛红。“阿姐。”秦樾轻唤道。“阿弟。”秦太后起身,行至他的面前。姐弟二人十年未见,当初以为是天人永隔,如今却是感慨万千。她看向他,“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臣参见太后。”秦樾向后退了一步,恭敬地行礼。“快起来。”秦太后一脸地心疼。秦樾谢恩起身,变得恭敬。秦太后被搀扶着坐下。“哀家有一事儿让你去办。”“臣领旨。”秦樾垂眸道。“去将恒王接回来。”秦太后说道。“是。”秦樾低声应道。随即,秦太后便命人宣读了皇上的圣旨。封秦樾为忠勇侯,任左都御史。秦樾领旨,随即便退了下去。他也并未耽搁,直接坐着马车前往城郊的别苑。慕璟翊得知此消息后,也只是淡淡地看向远处。当年的事情,是父王心中的痛。也是他的梦魇。秦樾这些年来之所以不愿意入京,也是越不过当年的坎。哎!如今早已是时过境迁了。“世子,皇上派人去皇城司,要召见您。”玄风看向他。“准备准备,入宫。”慕璟翊冷声道。随即,慕璟翊穿戴妥当,戴着面具入了宫。皇城司只听命与皇上,为避免暴露身份,故而,他们都以面具示人。这也方便了慕璟翊,否则,他怎么可能成为皇城使呢?此时的慕璟翊身着皇城使的官袍,戴着面具入了大殿。“卑职参见皇上。”“爱卿请起。”慕俭礼温声道。秦太后并不在。只有慕俭礼独自在大殿内。他抬眸打量着眼前的皇城使,“父皇曾有遗诏,日后皇城使只听命与朕。”“卑职遵旨。”他恭敬地应道。慕俭礼不知为何,瞧着面前的皇城使只觉得有些亲近。可对上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又觉得是他多想。“这些时日京城内动静不少,朕要让皇城使去办一件事儿。”他随即便将一封密诏递给慕璟翊。慕璟翊双手接过,待看过之后,领了旨意便退了下去。,!等他出了大殿,便见赵忠在等着他。“皇城使留步。”“何事?”慕璟翊沉声道。“太后召见。”赵忠说道。慕璟翊脸色一沉,“卑职只听命与皇上,告辞。”他说罢,径自越过赵忠离开。赵忠一怔,冷哼了一声,转身去禀报了。秦太后也只是淡然一笑,显然料到会是如此结果。她并不气恼,反倒对皇城使甚是放心。毕竟,他只听命与皇上,便不会左右摇摆。慕璟翊出了皇宫,径自去了皇城司。玄风也换了行头,随着他一同前去。“大人,皇上让咱们去做什么?”“查一桩旧案。”慕璟翊冷冷开口。别苑内。恒王看着面前的秦樾也是感慨万千。“你小子。”“卑职参见王爷。”秦樾恭敬地行礼。“伤可养好了?”恒王问道。“是。”秦樾敛眸,恭敬地应道。恒王轻轻点头,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慕慈。“快过来,见一见你的秦叔叔。”慕慈走了过来,拱手一礼,“见过秦叔叔。”“这便是小慈儿。”秦樾看向慕慈,眼眶泛红。慕慈与他的父亲长得太像,以至于秦樾有些恍惚。“当初,本王还想着让他随你去边关历练一番。”恒王叹气,“可惜,事与愿违啊。”“太后让卑职前来,请恒王回京。”秦樾说明了来意。:()孤女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