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后堂。烛火摇曳。张猛捧着一本刚刚登记好的名册,恭敬地递了过来。“大人,都记下了,一共二百零七人。”姜星河接过名册,入手微沉。一页页地翻看着,指尖在那些墨迹未干的名字上缓缓滑过。……姜星河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满意,又不满意。他妈的,一个小小的平板支撑,居然就干掉了九成的人。来之前他还以为这帮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练家子,结果连核心力量这最基础的一关都过不了。这徐州的武备,简直废弛到了根子上。但反过来想,能撑下来的这些,绝对是沙子里淘出来的金子。至少在意志力这方面,是顶尖的。宁缺毋滥,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的目光,最终停在了两个名字上。“文彦,书生。”“石猛,猎户。”那个叫文彦的书生,瘦得跟根竹竿似的,风一吹就倒,脸色苍白得像抹了层粉。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愣是咬着牙撑到了最后,那股子狠劲儿。连姜星河都看得有点侧目。这不正常。一个人的意志力再强,也得有最基本的身体底子撑着。这文彦,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就是藏着什么秘密。还有那个叫石猛的猎户,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话,黑黢黢的,往人堆里一站就找不着了。别人要么瘫软如泥,要么龇牙咧嘴地揉着腰,他倒好,就跟刚睡醒伸了个懒腰一样,云淡风轻。这也不正常。这平静的背后,是绝对的实力碾压。“张猛。”“属下在。”“你对这两个人,有什么看法?”姜星河指了指名册上的两个名字。张猛凑过来看了一眼,挠了挠头,一脸的实在相。“大人,那个叫石猛的猎户,我瞅着像是个练家子,手上和虎口的老茧厚得很,眼神也跟鹰似的,是个狠角色。”“至于那个书生……属下看不懂。他趴在那儿的时候,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汗水把地都浸湿了一大片,我好几次都以为他要断气了。可他娘的……他就是不倒。”“越来越有意思了。”……与此同时,赵家府邸。书房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冰冷得像是腊月的寒潭。一名家丁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在发颤。“老爷!查……查到了!”赵秉坤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一把揪住家丁的衣领,双目赤红。“说!那个书生到底是什么来头!”“回……回老爷,他叫文彦,就是城南一个破落秀才,家里穷得叮当响,平时就靠在街边卖字画为生……街坊邻居都说他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连桶水都提不动……”家丁把连夜打探来的消息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听完之后,赵秉坤非但没有松一口气,脸上的阴霾反而更重了。眼神里的惊疑和狠戾几乎要化为实质。“手无缚鸡之力?”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一个连水都提不动的病秧子,能在那妖法之下撑到最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将家丁扇得原地转了两圈,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废物!一群废物!”赵秉坤一脚将家丁踹翻在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如果这文彦是个隐藏极深的高手,反而还没这么慌。可偏偏查出来的结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这里面一定有鬼!那个姓姜的,还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书生,他们绝对是一伙的!“继续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去收买,去恐吓,去跟踪!我要知道这个文彦最近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饭,甚至跟谁多说了一句话!”姜星河却对即将到来的暗流浑不在意。他正拿着一支毛笔,在一张白纸上涂涂画画,神情专注而兴奋,像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第一关,筛掉的是软骨头。那第二关,就该筛掉蠢货了。要玩一个这个时代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游戏。一个考验观察力、判断力,以及……团队协作能力的游戏。姜星河的笔尖在纸上停下,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场景布局图。嘴角,扬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就来一场古代版的‘剧本杀’吧。”“让我看看,是孤胆英雄能笑到最后,还是懂得合作的聪明人,能揭开谜底。”……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二百来号人就被张猛带着差役,从临时搭建的营帐里粗暴地赶了出来。昨夜那非人的折磨,依旧是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众人被领到了一处僻静的宅院前。,!这宅院看着不大,白墙黑瓦,朱红色的木门紧闭着,门口蹲着两只石狮子,却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看着像是许久没人住过了。“进去吧,大人在里面等着你们。”张猛面无表情地推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带着一丝恐惧和茫然,但还是硬着头皮,鱼贯而入。是个标准的三进院子。院中杂草丛生,石桌石凳上布满了青苔,处处都透着一股荒凉和破败。姜星河就坐院子正中央的一张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脸上挂着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他放下茶杯,轻轻拍了拍手。“诸位,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关的考核。”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众人没一个敢吭声的,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有敬畏,有恐惧,但更多的是疑惑。“想必大家都很想知道,第二关要考什么。”“别急,我这人最:()权倾朝野,女帝求我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