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你疯了吧?马上可就六十了,还要再干十年?”
歌舞暂歇,听闻了秦大雪的打算,娄晓娥看了李源一眼后惊诧说道。
娄秀也劝道:“差不多就行了,大雪,你为国奉献了一辈子,临老临老,也该考虑考虑家庭了。我们都打算了好些年,等你退休了,就一起出去玩儿。祖国大好河山,风景那么秀丽,还有好多地方没玩儿过呢。再说,九儿的事你也得上上心呢。唉,孩子太优秀太出色了也愁人,找个什么样的姑爷啊?我有时候都睡不踏实。”
秦大雪眼睛里露出感激神色来,道:“秀姐,让您操心了。”
娄秀不高兴:“说这些又没意思也没用!你给我带来一个好小伙子,配得上小九的,我就依你。你想再干几年就干几年!”
秦大雪求救的看了李源一眼,別人她都不怕,唯独这个一手將她三个儿女带大的娄秀,她確实只能敬著。
李源微笑道:“九儿的事你们都不用管,管也管不了。小七也一样,咱们急没用,能入她的眼再说。至於大雪想忙就去忙吧,反正以后不至於那么忙了,总有假期。”
秦大雪忙道:“是是是,现在不比从前了,轻鬆的多。”
娄秀气笑道:“当我不看新闻?內地国有企业破產了多少,到处都在说你们快要崩溃了,还有你们四大国有银行,坏帐率高的都快超过三成了。还轻鬆?”
秦大雪给娄秀倒了杯茶水,安慰道:“今时不比往日,改开之后,正策越来越活。民营经济,已经成了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隨著一批又一批的国企破產重组,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娄秀不解问道:“最艰难的时刻是什么时候?”
娄晓娥也道:“港岛报纸天天说的玄乎,网上也到处说你们快完了。”
秦大雪笑道:“最艰难的时候,是《破產法》刚推行,民营企业还未成长起来,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长起来时。万幸,现在民营企业的生產值超乎想像的爆发增长起来,这也就给了我们处理国企和相关深度体制改革的时间和空间。三年走来,事实证明,中国的经济已经实现了软著陆。后面当然还有很多老大难问题,譬如东北工业基地,那么多落后的產能需要淘汰,数十万家国企等待破產重组改革。但毫无疑问,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
娄秀盯著秦大雪看了会儿,扭头对高卫红道:“现在知道为啥这位是心尖尖了吧?长的又好,又能办正事办大事,说起这些来人都在发光。换做是我,这位也是心尖尖。”
秦大雪嗔怪了声:“秀姐!”
聂雨在一旁吃醋道:“嘖嘖嘖,嘴角扬的都快能掛一个衣架鉤了!”
李源大气,雨露共沾:“都是心尖尖,都是心尖尖!诸爱妃,该就寢了!”
“呸!”
“滚蛋吧!”
“自己睡沙发!”
李源哈哈一笑,拿起麦克风唱了今晚的最后一首歌,《霸王別姬》:“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盪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
当列车停靠在京城西站,李源一家从特殊通道离开时,他回首望去,看著下车的旅客浩浩荡荡的向出站口涌去,有人拿著手机,有人听著cd、隨身听或是mp3,当然,最多的还是肩扛手提的普通人,面容憔悴,但眼神都充满希望的打量著祖国的心臟。
从一九九二年年初古老南下的谈话起,到今年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中国这艘大船一直开足马力在海面上前行。
这几年的社会呈现出了巨大的活力,大街上自行车、打口碟、录像带、牛仔裤、吊带裙、大波浪,冲刷著这个时代的红色印记……
那种感觉,就像一位老人在东南沿海奋力推开了一扇大门后,太平洋上湿润的风便源源不断终日不停的灌了进来。
对大陆百姓而言,世界似乎从未如此之近过,空气是那么的快活新鲜。
这,是属於奋斗者的黄金年代!
一九九六年,结束了。
……
ps:今天成功送去了半天幼儿园,昨天晚上也没有大哭,感觉胜利就在前方,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反覆,祝福我吧。
后面还有个大剧情,希望能写出彩,加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