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迷茫,以为入了梦。
此时的沈覆雪,换下曾经穿着简单却又不失华贵的长袍,他的身体上只罩着一层宛若传说之中鲛绡的衣物,薄薄一层宛若水流织就,水流在长衫流转映衬着无边夜色和昏黄的灯光。
令扶楹能够清晰看见鲛绡之下的紧实的肌肉线条
,若隐若现的修长笔直双腿,以及……
她腾地红了耳根。
这是确实是做梦吧,只有做梦才会这么超出她的想象。
男人艺术品般的身体之上,如水的鲛绡曳地,衣袖和衣摆各处皆坠着冰凉的铃铛。
冰凉的铃铛从他的大腿处滑过,他的睫毛颤抖,肌肉抽动,继续走向床上的女孩。
随着他的步伐铃铛叮铃作响,不断扰乱迷惑人的心智,犹如深海的海妖。
看到最后,他筋骨分明的脚踝上套着一个银色的圆环状脚环,也系着一粒铃铛,他的每个动作都会被这些声音放大。
沈覆雪纤长睫毛垂落,没去看令扶楹的眼睛,他的动作有些迟钝缓慢,但很快就舒展开,大约也残存着一些羞耻心。
这样的打扮在一些男子身上会显得极为古怪,不伦不类,但这些反而将沈覆雪的纯净和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之气衬托得淋漓尽致,让人无法亵渎。
他的眼泪好似也会如古籍记载那般,化作晶莹剔透的稀世珍宝。
但他在令扶楹前的神情又让人生出想要摧毁他的欲望。
看着他走向神坛,沉沦于人间的俗世感情。
令扶楹被这幅打扮的沈覆雪震惊得思绪短暂离家出走。
她懵圈地看着眼前美貌到过分的沈覆雪,本能地看得目不转睛。
铃铛声近在耳边,沈覆雪忽然朝她倾身而来,他衣袖上冰冷的铃铛滑过她的小臂,令扶楹皮肤缩紧,泛起鸡皮疙瘩。
“小满。”沈覆雪吐息冰冷,他的大手缓缓抚摸她的后颈,“小满……”
“我好看吗?”
令扶楹浑身僵硬,耳垂被轻轻舔舐,他含糊地继续问:“你喜欢吗?”
曾经被缚情丝所控的沈覆雪要急躁得多,但现在他全然将身前的令扶楹视为主体,视为一切。
轻轻牵起她纤细温暖的手指,舌尖轻触她的指缝,舔舐而过,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知晓她喜欢,更加专注。
她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的指缝被他的舌尖挤开,他描摹女孩的指纹和掌痕。
沈覆雪这是……什么意思?
令扶楹将自己的手抽回,却被他拉得紧紧的,对上他的双眸令扶楹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又极快恢复冷静。
被沈覆雪抱紧的她陷入迷茫。
这……不对劲。
缚情丝不是说好已经解了吗?她立即询问系统。
得到的还是肯定的回答。
那为何……
难道沈覆雪食髓知味上瘾了,扔不掉了?
在沈覆雪磨蹭着又要来吻她时,令扶楹及时恢复理智,将他推开。
脑子乱成一团,根本不知如何面对这个状况。
“我不想。”绞尽脑汁的令扶楹硬着头皮说出这两句。
沈覆雪的身体也一僵。这时候,他几乎认定是自己那晚没有让她满意。
“我已经去学过了,小满,我们试试吧。”
沈覆雪还真去学啊,令扶楹只觉得羞耻。
“你回去吧,我还疼。”令扶楹睁眼说瞎话,她早不疼了,那疼痛比起与尉迟衔月行房那回简直微乎其微,疼不过是她随口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