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含着香甜酒气的醉人气息弥漫,令扶楹脸颊发烫,心如擂鼓,推开令槐序就要离开,却被他的手臂一捞,牢牢按在床上。
她的脸颊发红,唇瓣像是多汁的樱桃,令槐序喉咙发干,按住令扶楹的手腕。
可忽然,他停下动作。
“令槐序,你疯了?”
她伸手就要扇令槐序一巴掌,他按住她的手,手指挤入她握紧的手中,取出那粒珠子。
他准备的是一颗精心雕琢的夜明珠,雕有海底奇景,此颗夜明珠的独特之处在于是双珠,夜明珠内还有一粒,被一层透明质含有闪烁沙砾的液体包裹,能够晃动,夜里能散发光亮。
但他不知尉迟衔月已经送过类似之物给令扶楹。
昏暗之中,那颗原本平平无奇的珠子绽放它的美貌,两粒夜明珠似乎重叠,雕刻的海底奇景近在眼前,连气泡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从她的眼前漂浮而上。
“喜欢吗?”令槐序靠近她问。
他的嗓音偏低沉,极富磁性,如此靠近震动令扶楹的耳膜,耳根瞬间滚烫。
她不小心瞥见男人扯松的衣襟下露出的肌肉线条,曾经不小心撞见过令槐序更衣,也知晓他的身材多有料。
令扶楹回神,她看着被夜明珠照亮的令槐序那张俊美的脸。
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他把她拉到床上就是为了看这个?
好看虽好看,缺也在她的心里掀不起太大的波澜。
令扶楹以前其实很爱过生辰,因为可以收到礼物,还能得到红包,虽然她在折渊殿但并不愁吃喝,也不缺灵石。
令崇山去世后,她始终没将折渊殿当做她的家,令槐序偶尔给她的灵石她也都存着。
而且在她生辰这天,应槐序不会给她脸色看,难得的好脾气,还能给她礼物,也算是她的一日福利。
但现在她却不太在意,毕竟她也不缺令槐序给她的那点钱,更不想见到令槐序那张刻薄的嘴脸。
他总说是随手从库房拿的哪宗哪派送的贺礼,放着也没用索性给她,虽然他没怎么上心,但以前令扶楹却很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因为是令槐序送的。
但现在她才不稀罕他那点礼物。
她伸手想要拉开帐幔,但奈何被他压得太近了。
“令槐序,你还不起来?”
令槐序继续盯着令扶楹的那张近在眼前的脸,没回答她。
他呼吸变深,手中的夜明珠不知何时落到一旁,眼中只剩下令扶楹的唇。
令槐序身上的气息蜂拥而至,比昨日两日意外的触碰还要浓烈,呼吸炽热,她颤了颤身体。
他的身体极重,长腿也压在她的双腿之间,腰间佩戴的玉佩硌得她有些难受。
在他即将吻到自己时,令扶楹一把将他推开。
帐幔被拉开,光亮刺入眼睛,他蹙紧眉心,手掌遮住刀削般立体深邃的眉眼,醉意稍退,他躺在令扶楹和尉迟衔月之前的婚床上喘息。
令扶楹见过令槐序许多模样,生气的,冷漠的,高傲的,醉酒后安静的,但却从未见过他这幅神志不清的模样。
急忙挪开视线,她连忙抬头看了一圈,不见瑞香她们稍微放松。
令槐序可是她的兄长。
若是被瑞香她们看见,简直不敢想象。
令扶楹推了推躺在床上不动的令槐序,“你还不走?”
也不知尉迟衔月何时会回来。
令槐序视线慢慢移到她脸上,太阳穴神经不断跳动,终于撑着坐起身。
这时他也才意识到,他睡的是令扶楹和尉迟衔月的婚床。
“我看你醉得不轻。”
令槐序听着令扶楹关心的话,张了张唇,“小满,我想喝醒酒汤。”
令扶楹皱眉,还想喝醒酒汤,令槐序脸皮真厚。
“没有,你回去有的是人给你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