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他喜欢的是尉迟衔月,想的却是女孩子香香软软的的身体。
伶舟慈忽地吐出大口鲜血,听见动静的御风吓得冲进来,急得团团转。
“少主,属下这就唤医师来!”
他才不要,若是被医师发现他身体的反应……太丢脸了!
用手帕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伶舟慈的脸色愈发惨白如纸。
*
今夜格外地冷,令扶楹取出自己的绒毯,门外是呼啸的寒风,像是有鬼魂在呼号。
她似乎听见了脚步声,但又好似随风飘散,她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只是风声。
但她确实睡不着了。
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心生困意。
半梦半睡之间,感觉窗前有个人影,令扶楹猛然惊醒,立即抽出放在手边的长剑。
屋中昏暗,此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她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何人。
令扶楹催动全身灵力,磅礴的灵力附着至剑刃,泛着冽冽寒光,剑刃刺破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
黑衣人不想纠缠,打算翻窗离开,令扶楹的灵气攻击瞬间袭击至他的后肩。
令扶楹冲到窗边,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寒夜中只余风声,却寂静得可怕,窗外肆虐寒风吹入,令扶楹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此时她才发现她的手背被划伤,只是并不严重,这时候才感觉到疼痛。
尉迟衔月甚至不屑于亲自动手,而是派人来暗杀。
玄悯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他听见了令扶楹房中的打斗声,立即赶来但动静已经消失。
令扶楹与那黑衣人的交锋发生在瞬息之间。
她身体脱力,但手中还紧紧握着斩月,将门打开看见玄悯那股后怕才散去。
“发生什么了?”
“有人要杀我。”
她此时的语气格外平静。
玄悯皱眉,他向来平和的脸上极少出现这样的神情,他注意到令扶楹握剑的那只手上的伤痕,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轻轻牵起令扶楹的手。
她下意识缩了缩手,却被玄悯尽紧握着。
“你受伤了。”
不能一直站在门口,二人进屋,玄悯用灵力点燃烛火,二人在桌边坐下。
“贫僧为你抹药。”
令扶楹摇摇头,“不碍事,只是小伤。”
但玄悯却再次牵过她的手,垂眸为她涂上药膏,一边问她:“可有看清是什么人?”
“他蒙着面,一身黑衣。”
虽然她没说,但直觉告诉他惊云姑娘知晓是何人所为。
“那有猜测之人吗?”
她只能想到尉迟衔月。
“不想说就不说,没事的。”
“是尉迟衔月。”
玄悯身体一顿,他抬头看向令扶楹,想到从幻境出来时尉迟衔月和令扶楹的奇怪对话。
令扶楹没有隐瞒,告诉了玄悯在幻境中发生的事情。
当她杀了尉迟衔月一话出口,玄悯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并不怀疑令扶楹此话的真假,而是意识到问题的棘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