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姜晚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争吵和诅咒,心中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的同情。眼前的惨状,与其说是命运不公,不如说是他们母女二人多年来心术不正,自私刻薄的必然结果。姜茉莉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不思己过,反而将所有的怨恨都归结到别人身上,真是可悲又可笑。她拉了拉陆沉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离开。陆沉会意,将手中的年礼轻轻放在了门口不起眼的角落。两人悄然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怨气和绝望的地方。走出胡同,坐上车子,姜晚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刚才沾染上的所有污浊气息都吐出去。“一切都结束了。”她轻声说道,语气平静而决绝。“从今往后,他们如何,再与我无关。这是最后一次了。”陆沉伸手,紧紧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支持和温暖。他明白,姜晚这是彻底斩断了,与过去那不堪原生家庭的所有牵连。车子驶回军区大院,远远就看见厉家小楼前围了不少人。热热闹闹的,与刚才姜家胡同的冷清凄惨形成鲜明对比。几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妇女正站在厉家门口。为首的那个穿着一件崭新的暗红色棉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里还拿着块手绢,一看就是专业的媒婆。她正满脸堆笑地对着站在门口的厉首长说着什么。“这是……来说亲的?“姜晚有些诧异。陆沉将车停稳,低声道:“看样子是。”两人没有下车,就在车里看着那边的动静。只听那媒婆喜气洋洋的开口说:“厉首长,您看,柳婷婷同志那可是咱们大院数得着的好姑娘!模样周正,性格温柔,还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和长风同志那是再般配不过了!柳政委家也是这个意思,就看您和长风同志……“厉首长脸上带着礼节性的笑容,眼神里有些许意动。他确实为厉长风的婚事操心,柳家姑娘他也见过几次,印象不坏。就在这时,厉长风从屋里大步走了出来。他依旧穿着笔挺的军装,脸色却比平时更冷峻几分。“王婶。”他直接打断了媒婆的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劳您费心。不过我目前没有成家的打算,柳婷婷同志很好,但我们不合适。请回吧。”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媒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厉首长也皱起了眉头。“长风!”厉首长低斥一声,“怎么说话呢!”“爸,我说得很清楚。”厉长风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说完,他对媒婆微微颔首,算是致歉,随即转身就回了屋里,留下门外一脸尴尬的众人。“这……厉首长,您看这……”媒婆讪讪地看向厉首长。厉首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王婶,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媒婆见状,也知道这事成不了,只好带着人悻悻离去。围观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了。姜晚和陆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看来,厉长风对柳婷婷真没什么想法。两人回到家中,还没坐稳,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陆沉去开了门,只见陈母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盒糕点,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色。“陈阿姨,快请进。”陆沉侧身让开。陈母走进来,看到姜晚,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拉住她的手:“晚晚,阿姨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麻烦你。”“陈阿姨,您别急,慢慢说。”姜晚扶着她坐下,递上一杯热茶。陈母叹了口气,眼圈有些发红:“是心怡那孩子……这两天都不对劲,饭也不吃,话也不说,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掉眼泪。我和她爸问她怎么了,她什么都不肯说。真把我们两个急死了。”她紧紧握着姜晚的手:“晚晚,你和心怡最要好,她或许愿意跟你说说心里话。阿姨求你了,去劝劝她吧,看她这样,我这心里跟刀割似的……”姜晚看着陈母焦急的模样,心中了然。她拍了拍陈母的手背:“阿姨,您别担心,我这就跟您过去看看心怡。”“好好好,谢谢你,晚晚!”陈母连声道谢。姜晚跟着陈母来到陈家。陈院长正坐在客厅里抽烟,眉头紧锁,见到姜晚进来,像是松了口气,冲她点了点头。“心怡在房间里。”陈母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姜晚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心怡,是我。”里面没有回应,但隐约的啜泣声停了一下。姜晚又敲了敲:“我进来了?”说着,她轻轻推开了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显得有些昏暗。陈心怡蜷缩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抽动。姜晚走进去,关上门,在床边坐下。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过了好一会儿,陈心怡才带着浓重的鼻音闷闷地开口:“你都知道了?”“知道什么?”姜晚轻声问:“知道你:()恶毒孕妻有空间,七零大佬掐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