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员外皱着眉头,背着手踱步过来。他刚睡醒,脸上还带着点不耐烦。“怎么回事?”他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威严:“大清早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管家立刻弓着腰。快步上前,指着苏沐瑶就开始告状:“老爷,您来得正好,是这位苏小姐,天刚亮就闹开了!”“她一口咬定是碧云丫头手脚不干净,偷了她那串宝贝的宝石项链!”管家喘了口气,声音带着点气愤:“结果宴大师火眼金睛,当场就戳穿了她,是她自己趁人不注意。”“偷偷把那项链塞到了碧云的枕头底下!这分明是栽赃陷害啊老爷!”叶员外那张原本还算平和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他猛地转向苏沐瑶,眼睛瞪得像铜铃,胡子气得直抖。“岂有此理!”他一声怒喝,像平地炸了个雷:“苏沐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叶府里搞这种下作勾当!诬陷好人?!”苏沐瑶的脸一下就白了。她看着叶员外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舌头都打了结。“不是的,叶老爷!您…您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她慌慌张张地摆手,语无伦次道:“我没有…是碧云!肯定是碧云藏起来的……”她脑子一片混乱。想找个合理的借口,却越说越离谱。“我只是想试试苏宴宁的本事!对!就是这样!”她眼睛一亮,声音也拔高了,“叶老爷,您想啊,都说苏宴宁断案如神。”“我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开…开个玩笑而已!”这解释简直苍白无力到了极点。叶员外在商海沉浮几十年,精明着呢。苏沐瑶那点心虚和慌乱,他一眼就看穿了。什么试试本事?分明是歹毒心肠被拆穿后的胡言乱语!“放屁!”叶员外气得差点跳脚,粗话都骂出来了。他指着苏沐瑶的手指都在发颤,“好一个试试本事!用这种龌龊手段?简直丢尽了你苏家的脸!”苏沐瑶被他吼得浑身一哆嗦。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是真怕了。“叶老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带着哭腔,想上前求情。“晚了!”叶员外大手狠狠一挥,像赶苍蝇一样,声音冰冷刺骨:“来人!给我把这三个惹是生非的东西,统统轰出去!”“立刻!马上!别脏了我叶府的地!”他话音未落。几个早就候在一旁的下人立刻冲了上来。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扭住了还在试图狡辩的苏沐瑶。另几个则扑向走到院子门口、还一脸懵圈的齐明浩和冯军。“哎?干什么?抓我们干嘛?”齐明浩被反剪双手,疼得龇牙咧嘴。“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刚起来!”冯军也挣扎着大喊冤枉。两人睡眼惺忪。完全搞不清状况,就被粗暴地拖着往外走。嘴里还在不服气地叫嚷。叶员外根本懒得再看他们一眼。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老爷消消气,消消气!”管家赶紧上前给他顺气。三人就这样被毫不留情地丢出了叶府大门。门外。冯军和齐明浩火冒三丈。他们瞪着同样被推搡出来的苏沐瑶。“苏沐瑶!又是你!”冯军指着她鼻子骂道:“一天不搞事你浑身难受是吧?回回都被人抓现行,蠢不蠢啊!”齐明浩也啐了一口:“就是!尽拖累我们!晦气!”说完,两人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怒气冲冲地甩手走了。苏沐瑶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又羞又怒。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眼里淬着毒:苏宴宁!你给我等着!下次,我一定让你好看!……院子里总算清静了。碧云含着泪,对着宴宁千恩万谢,这才离开。宴宁独自站在廊下。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散她心里的那点说不清的烦闷。“身体还没好利索,就出来主持公道了?”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宴宁回头一看,是谢淮野。他身姿挺拔,站在光影交界处。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宴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略显疲惫的笑:“没办法,劳碌命,闲不住。”谢淮野走近几步,声音里带着点揶揄:“也是,鼎鼎大名的宴大师,自然忙。”这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点别样的意味。宴宁心里那点烦闷莫名散了些。她抬眼看他,半开玩笑地问:“闷得慌,想出去转转。谢大侠,赏脸作陪吗?”,!谢淮野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唇角微扬,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荣幸之至。”两人并肩走出叶府的高门大院。来到熙熙攘攘的镇子主街。叫卖声、孩童嬉闹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镇子充满了烟火气。“真有意思。”宴宁边走边看,忍不住感叹:“这镇子像个世外桃源,外面都日新月异了。”“却这里还守着老祖宗的规矩过日子,一点没变。”谢淮野走在她外侧。不着痕迹地替宴宁隔开拥挤的人流:“一方水土一方人吧,能守住这份不变,也是本事。”这时。一个穿着破旧单衣的小男孩。怯生生地捧着一小盆野花凑了过来。“大哥哥。”小男孩声音细细的,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谢淮野:“买束花给姐姐吧!这花儿……跟姐姐一样好看!”宴宁一愣,脸有点热,连忙摆手:“小朋友,不用了,我们不是……”她想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话没说完,谢淮野已经温和地开口:“好,就要这束蓝色的。”他指了指小男孩手里最好看的那朵蓝色的花。小男孩眼睛瞬间亮了,满是欣喜:“谢谢大哥哥!一两银子!”“什么?一两?!”宴宁惊讶地睁大了眼。这花在寻常地方,几个铜板顶天了!这小孩居然敢卖一两银子!完全是强买强卖!她看向谢淮野,觉得他简直是超级冤大头!:()玄学小祖宗下山,豪门圈跪求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