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儿利落的青年,将箩筐里的牌牌儿清点完毕,重新装进快递箱,又将大快递箱,放进了小轿车的后备箱。
司影认真地谋划着:易青川虽然答应了解救这么多牌牌儿,但没有与杨局约定时效,也就是,什么时候解封都行。
十天半个月,一年半载,三五十年一辈子……隔两年想起来了,放个牌牌儿回家,也不错。
司影对自己的计划还算满意,能想开一点儿了。
中元假期不用上课,司影当晚,在易青川家的练歌房中,彩排下个月的演唱会。
只不过,小阿飘心有所思,有些不专心,有两首歌都忘了词儿。
直到后半夜,司影才从练歌房里出来,悄无声息地飘进硬茬子的卧室,顺着床头柜,心满意足地溜了上去。
易青川给他留了一半的床。
但小阿飘不贴显形符的时候,没有身体,不占空间,也没有重量,不需要床。
于是,小阿飘驾轻就熟地趴在硬茬子身上,双手攀着对方的肩膀,一张俊俏漂亮的小脸,蹭着对方的胸膛。
一如既往地贴贴,安然入睡。
……
次日上午,易青川去了公司,今天申又约了位一线大导演共进午餐,喊易青川一块儿。
会面地点,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高档饭店。
易青川上午出门,打算与司影一同开车去公司。
谁想到,一大早就不见小阿飘的影子,易青川在大别墅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最后在小轿车的后备箱上,找见了小阿飘。
天不亮时分,司影就钻进了后备箱,查验牌牌儿。还不时地跟牌牌儿当中,几个愿意说话的小阿飘,聊了会儿天。
今天的小阿飘,说什么也不肯去副驾驶坐,非要坐在后备箱上,守着一箱牌牌儿。
易青川也不勉强,开车载着一箱牌牌儿和小阿飘,去了公司。
把箱子搬进电梯时,小阿飘还怡然自得地坐在箱子上,双手攀着对方的脖子。
被一块儿搬上了楼。
申又看不见箱子上的小阿飘,只看见易青川搬了个快递箱上来,还嘀咕了一句:
“这啥啊?”
易青川也没解释,将箱子放在自己的大办公桌上,便跟申又一块见导演去了。
临走前,还隔空戳了戳箱子上,少年整齐柔顺的刘海。
司影在易青川的大办公桌前,鼓捣牌牌儿。
经过一年来的系统学习,如今的司影,已经能够操作许多人间物品,也包括牌牌儿。
他得把牌牌儿们都藏起来,免得易青川哪天心血来潮,耗尽法力都给放了。
小阿飘不仅会藏牌牌儿,还会写小纸条。
尽管作为一个飘,理论上不能够用在纸上写字的方式,向人类传递信息。
但符纸不一样。
易青川的符纸,可以显现出小阿飘写的字。
司影熟练地在易青川办公桌,最底层抽屉,找到好几叠符纸。
黄色的、蓝色的、红色的、白色的……各式各样。
小阿飘每样抽了两张,将它们裁成便签大小的长方形,而后在上面一一写了小纸条。
小纸条是准备跟牌牌儿,一同藏起来的,藏在易青川大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司影的小纸条,写得很随性,写给易青川,想起什么就写什么:
“这个牌牌儿要三年之后再解封呀!”
“这个要等我回来和你一起!”
“终于被你找到啦,你可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