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自幼丧母,爷爷把她带大。
父亲多年前逃港,通过几年的奋斗,在香港陆续开了五六家麻将馆,生活过的很不错。
之前父亲一直有偷偷托人稍信带钱回家,说好今年会想办法接爷孙两个来港城,可一年前,帮忙带信的黄伯突然去世,父亲和家里断了音讯。
半年前,爷爷病重,原主试图找人给爸爸写了一封信,但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后来爷爷去世,她便和同样没了依靠的堂妹想办法来港寻亲。
原主父亲的住址她有,在热闹的市区,应该不难找。
目前港英政府针对偷渡客有新的抵垒政策,偷渡者只要没在边境附近被截获,之后顺利抵达市区,并有亲人接纳担保,便可取得港城身份证。
段嘉玲吃了一个面包,她身上有从巴闭那儿扒来的两百块港币,她想趁着时间尚早,去人多的地方等出租车。
这里是红沙湾码头附近,距离市区比较远,她只能凭天上的星宿辨别方向,一路朝西南方向走。
沿着山路走了大概半小时,才走出山区,山外有一大片的工厂,路边有间小卖部。
小卖部外面挂着售卖的泳衣、泳圈和各式帽子,小卖部里有个中年大叔在看电视。
段嘉玲取下冲锋衣帽子,稍微理了理头发,走到小卖部前,快速挑了一顶卡其色的沙滩帽戴上,又随手拿了一份报纸和一瓶水。
“三样东西,总共多少钱?”
老板抬头瞄了她一眼,这姑娘穿着一双帆布鞋,阔腿裤,衣服搭配很是奇怪。
但现在的年轻人,穿衣潮流本来就是奇奇怪怪的,他也没多想,快速算价:“十二块。”
段嘉玲拿出一张百元大钞给老板,在等待找零的时候,她问:“老板,附近哪里可以截的士?”
老板指了指旁边柜台上的电话:“这里很难截车的,你打电召啊,只收你五毫纸电话费。”
五毫纸就是五毛,段嘉玲不知道电召号码,她把找回的零钱拿出两元硬币递给老板:“老板我给你两块钱,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打电话,你这里地址我说不清楚。”
老板再瞄她一眼,“去市区?”
“是啊。”阿荣也不过余光一瞥,立刻发觉了不对,但他才要掏枪,一道银光先是闪向端AK的绑匪,眼看AK与手同飞,银光再闪,伴随着他手下一声凄厉的尖叫,滴血的银刀已经环在他脖子上了。
她先是削了一个马仔的手,再以刀抵阿荣,快的简直就像一道闪电,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伴随着丢了手的绑匪的哀嚎声,别的绑匪们同时戒备,楼上的居高临下,黑洞洞的,全是枪管。
阿衰立刻闪到段嘉玲身后,黄毛没经验,慢了点,只听砰砰响,脚边全是弹孔。
段嘉玲边退边高喊:“我们是皇家港府警察和飞虎队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缴枪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这叫虚晃一枪,但是绑匪们真的被吓到了,齐齐端枪看外面。
阿衰趁空飞快捡起地上的AK,甩掉那带血的断手,迅速锁定楼上一个主机位。
等绑匪们发现上当,再回头时,武器,杀手,人质,段嘉玲的三角防守已经就位了。
本来她是准备往一楼的空屋里退的,但阿荣哥忽而举手高喊:“都,都住手,阿Sir,人人质在二楼,我们投降,我带你们上楼接人质。”
黄毛也说:“阿嫂,我见过的,人质确实一直关在二楼。”
人质在二楼?
目前段嘉玲在个死角上,但要是上二楼,她会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要暴露在楼上两架AK的射击范围内,那是很危险的。
段嘉玲对阿荣说:“荣哥,让你的人把人质给我送下楼来。”
阿荣哥脖子上有枚钥匙,他高举双手,笑的磕磕巴巴:“阿Sir,钥匙在我手里,必须我上楼去开锁。”
所以要想救人质,她就必须冲过两架AK的火力封锁?
在段嘉玲犹豫时,所有枪。口全部瞄准了她。
她在防守,也在思考,二楼有两架AK,一间房门口有守卫,看上去,确实像是关人质的地方。
但是也有不对的点,阿荣可是团伙二当家,肯定不是善茬。
他降的太轻易,这就不合理了。
她闯进匪窝救人,用的是乱拳打死老师沙的招数,全凭一个快字。
而一旦预判失误,救不出人质,还有可能被乱枪打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