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麻烦了,若是江颂任务结束离开,怎么可能甩得掉他呢?
这边系统如何焦头烂额江颂并不清楚,他被刚刚那一句“答应他”吼得耳边都出现了一阵嗡鸣。
能让系统不顾危险的出来提醒他,肯定是因为拒绝郁叙白就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
不太聪明的小妖怪总能在危机关头爆发出不那么大的潜力,稍稍聪明了一下,在法诀快悄无声息攀上他后颈时,慢吞吞的小声说:“也不是不可以。”
积聚在四周的恐怖威压骤然停滞,郁叙白表情都空白了一秒,反应过来之后气息陡然急促起来,紧紧盯着怀中的小徒弟,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你说什么?”
江颂攥紧手指,颇为别扭,但想着系统先生的交代,又咬咬牙声若蚊蝇的咕哝。
“就是,就是……可以先试试,不行的话——”
“可以!”
郁叙白急切地打断江颂,“不会不行的,你想要我怎样都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颂颂,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你喜欢的东西,只要不离开我就好……”
卑微到极致的祈求像是针一样,轻轻刺了江颂一下,让他有些局促和不安。
因为郁叙白在他眼中是长者,这样的存在就该像道尊那样凌然而不可侵犯,威严可靠的引导小辈走上正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汲取活着的氧气般埋入他颈侧,由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的步步试探,发现他底线一退再退后,唇瓣便若有若无的擦在他皮肤上。
湿热的触感一点点明显起来,江颂眉头都苦恼到撇成了个八字。
系统先生让他答应郁叙白,那后面要怎么做呢?他的任何需求都不能拒绝吗?
不敢轻举妄动的江颂浑身紧绷,直到郁叙白的触碰彻底变了味道,急乱的吮吻混杂着粗重的喘息扑在江颂耳边,让他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谁知下一秒便被郁叙白更紧地按到了怀中。
这人情热被挑起来时莫名和陆衔刺很像,都如同犯了某种剧烈的瘾,浑身都在轻轻颤着,不断贴紧他,湿热的鼻息挨在他唇边嗅闻,湿漉漉的长眸沁着水光,撩着眼皮哀求地看着他。
“我可以吻你吗?”
江颂很想硬气的说不可以,但又碍于系统冒死窜出来的叮嘱,他便不情不愿的退步道:“只能一下。”
说完又拼命按住郁叙白想要凑过来的脸,急急补充道:“我来我来,你不要动,也不许张嘴巴,就很简单的亲一下。”
他反复强调“简单”两个字,这才凑过去,很轻很轻的在郁叙白唇瓣上碰了碰,随即便想分开。
可郁叙白哪里忍耐得住这样的机会,病态的痴迷在气息相融的那一刻便彻底暴露出来,他急喘着追过去,扣住江颂后脑深吻。
吮吸吞咽的声音下流到极致,许久都没有停止,反而越□□荡荒唐,到最后郁叙白差点被过量的快感刺激到窒息死过去。
明明只是接吻而已。
江颂收回自己被弄脏的脚,有些生气的在郁叙白一团糟的衣服上蹭了蹭,不愿意承认刚刚那过于靡乱的一幕。
他没有做很过分的事。
都是怪郁叙白,是他自己扯开衣服让妖怪欺负的,舌尖都被吮吸到发红发肿的江颂最开始也只是想小小惩戒一下,但他不知道情况会失控到这种地步。
都怪郁叙白太过于奇怪了。
然而后面几天的时间,现实告诉江颂,这人还能更奇怪。
他如同离了江颂就活不了般,几乎时时刻刻黏着抱着他,还对接吻很上瘾,通常话都还没说上两句就急切的吻上来。
最让江颂觉得头疼的是,郁叙白和陆衔辞一样,舒服到极致的时候喘得实在是……过于放荡!
和正经时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如同两个人般。
有时候江颂简直都惊讶这种割裂感,但转头看到郁叙白眼中过于病态的痴迷时,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人类是很奇怪的。
玉山道观的先生说过,越是清醒的人,沉溺于情爱中时就越恐怖。
作为一个没有情根的小妖怪,他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江颂很少自寻烦恼,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会一直纠结,于是便回过头来盘算自己的计划。
菩提骨炼化的丹药已经给了郁叙白,他说他已经吃掉了,再看他如今的状态,简直有些好得过头。
这几天他让鹤童打听了陆衔辞的消息,果然如他所料那般,失踪多日不见踪影,后山禁地中的睚眦也逃了出去,凶兽降世,整个太虚玄清宗严正以待,江别尘更是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