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胥伸手,从罗京兜里掏了一盒烟出来,叼了一根在嘴角点燃,抽了一口,慢条斯理道,“你以为凌子稷是蠢货,会没后手?”罗京不解,“既然他留了后手,为什么还答应你提的条件?”凌子胥,“为了避免麻烦,也为了……”凌子胥没把话说完,抬了抬下颌。罗京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瞧见了在地上依旧装昏迷的饶娄。罗京会意。打麻将还有三个好友,凌子稷自然也不会例外。在没涉及自身生命安全时,损失点利益,凌子稷自然愿意保饶娄活着。可如果把投毒的事真的安在凌子稷身上,十几年牢狱之灾,凌家肯定会想办法开脱。况且,以饶娄和凌子稷的关系,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大概是一早就设好的局,如果凌子稷真的出事,饶娄大概会直接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吃过早餐,几个人起程回深市。进机场,凌子胥跟罗京走在前,大安带着饶娄紧随其后。大安一直提防着饶娄会出幺蛾子,但饶娄却异常乖巧听话,只在途经机场便利店时看着大案问了句,“安哥,你能给我去买个零食吗?饿了!”大安,“我有枪子,你要吃吗?”饶娄,“不要,谢谢安哥。”到深市,乘飞机需要三个小时。上飞机后,不能玩手机,罗京无聊,笑看着凌子胥说道,“这次的事情办得出奇的顺利啊!”凌子闭着眼小憩,没回话。罗京用手肘戳了他一下,“凌狗,睡着了?”凌子胥低沉着声音应,“养精蓄锐。”罗京,“嗯?”凌子胥眼睛睁开一条缝,“待会儿还有硬仗要打。”罗京自己想歪了,咬牙道,“飞机都赶不上你的车速。”飞机抵达深市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大安带着饶楼去机场停车场取车,凌子胥和罗京在航站楼外的台阶上等着。十多分钟后,大安将车开到两人跟前,两人一左一右上车。回程的路上,罗京和凌子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大安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凌总,后面有车在跟着我们。”大安话落,凌子胥和罗京同时变了脸。罗京皱眉。凌子胥沉声问,“什么车?”大安,“商务车,可坐七人那种。”凌子胥侧头,往车外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面不改色道,“往偏僻的地方开。”大安接话,“他们应该不会只有这一波人,往偏僻的地方开,会不会出事?”凌子胥神情阴鸷,眼神里都是狠劲,“在这儿不收拾了他们,他们就会跟着我们回家。”大安会意,打转方向盘,下高速,把车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开。眼看车越来越偏离闹市区,果然跟大安的预判一样,三辆套牌车从不同的路段并到一条主路上,紧跟在他们车后。罗京,“三辆车,一辆车坐七个人,三七二十一人。”话毕,罗京骂了句脏话,又说,“我们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的人。”听到罗京的话,饶娄忙接话,“罗总,您不用把我当个人,您要实在不放心我,就让大哥把我绑了,实在实在不放心,把我打晕也行。”饶娄态度十分献媚。罗京剔看他一眼,嘲弄,“你倒是能屈能伸。”饶娄,“我是怕死。”大安猛地打转方向盘把车开进一个巷子里,抬头跟后视镜里的凌子胥对视,“凌总,对方手里肯定有家伙事,而且肯定不会跟我们火拼,徒手,我一个人最多能打五个,您呢?”凌子胥桀骜狂肆,“十个。”凌子胥话落,大安点了点头,把目光落在了罗京身上。罗京跟大安视线撞上,煞有其事地说,“你该不会是对我抱有什么期待吧?”大安诚实道,“罗总,您能打几个?”罗京,“一个,就是你旁边那个,而且还得是在你待会儿把他绑住的情况下。”大安闻言蹙眉,“那就是还剩六个。”罗京,“跟老何求救吧,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罗京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正准备给何祁申打电话,发现对方手机居然关了机。罗京摇了摇头,把关机播报按下免提,递到凌子胥面前,“凌狗,不是兄弟我不帮你,看到没,天要亡你。”罗京喋喋不休地说,凌子胥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衣袖口,似笑非笑道,“再装,你信不信我先弄死你。”罗京被拆穿,不怒反笑,把手机揣入兜里,脱下外套活动了几下手腕,给凌子胥抛媚眼,“讨厌。”周易轻嗤,“六个?”罗京瞪凌子胥,“六个,你十个,凭什么让我六个,看不起谁呢?”罗京说着,抬手就往饶娄后颈一击。人又瘫倒在椅子上。罗京甩了甩手,“哥们儿打架就没输过,算上这个,七个啊!”大安选择的巷子是个死胡同。有利有弊。利处是,避免了两面夹击的麻烦,而且巷子不算宽,最多只能容三个人。弊端是,身后没退路,除了把那二十八个人打趴下,别无选择。车停稳,大安率先下车。对方的四辆车堵住了巷子口的出路,看到大安是个一米七的小个子,探头出车窗外的几个人面露讥讽。紧接着,其中一辆车上的人下车,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响起。大安步伐极为敏捷,下手快准狠。虽然对方手里拎了家伙事,但却没能伤到大安半分。“这小子看着个子不高,倒是有点真本事。”“能跟在凌子胥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无能之辈。”大安跟对方打斗的时候,凌子胥和罗京倚着车门抽烟。大安身手很好,招招冲着对方的命门招呼。对方虽然看着也是练家子,但比起大安的死手,显然不是一个档次。凌子胥和罗京一根烟抽至半截,第二辆车上的人走了下来,各个手里拎着一米多长的铁棍,目光凶狠。罗京见状,头一偏,将嘴里的烟丢在地上,皮鞋踩了上去,碾灭,“我来练练手。”:()婚情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