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灿就等着这话似的,一下子就答应了:“好啊,现在回去的确麻烦。不过我跟时予都是男的,我们可以一起睡,你又是个孕妇,还是一个人睡更合适吧。”
说完他就把阮时予带走了,径直走进他的那间卧室。
孟晴咬了咬唇,原地跺脚,这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呢,被两个男人争夺的不应该是她吗,怎么变成了她和沈灿争夺阮时予……
*
卧室内,阮时予被沈灿放在床上,鞋子被脱下,然后是外套,沈灿的动作很轻柔,但他还是清醒了一点,于是略微挣扎起来,不配合沈灿脱衣服了。
他从床上滑到了床下,坐在地板上,脱了一半的上衣缩上去,滑到腰腹间,略显宽松的裤子衬得他的腰愈发纤细,不堪一握。
沈灿只好去抓他,“别乱动,你不想睡觉了吗?让我帮你换了睡衣再睡。”
“睡觉……不想一个人睡……”阮时予嘟囔着推开他,手脚并用,被沈灿抓住了脚踝摁住。
他一直都胆子小,小时候有一次上美术课,老师在教室放了个恐怖片,他看完之后做了很多天的噩梦,当时他就想,等他以后长大了,找了对象有人作陪就不怕了,到时候他就能跟他对象一起睡觉,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样就不会再怕黑怕鬼了。
只可惜,直到他工作、去世,都没有实现这个愿望。就算他现在有老婆了,这个老婆也并不喜欢他,甚至不愿意跟他亲近,反而跟那些没什么素质的混账男人睡,他心里可委屈了。
阮时予吸了吸鼻子,脑袋失落的耷拉着,趁着酒劲把委屈都说了出来,“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就这么不好吗……不想一个人睡。”
他并不是喜欢孟晴,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不是演员,能随时切换情绪、轻而易举的出戏入戏。他在这个世界待的越久,越觉得真实,他没办法那么清醒的看待自己扮演的身份,也没办法总是保持理智和抽离。
同时原主的“记忆”也在影响着他,让他感受到了那股失落和委屈,当然还有更多的不甘、怨愤。
沈灿低低的叹了口气,看来他也不是蠢到极点,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他半蹲在阮时予面前,双手托起他的脸,认真的说,“时予,如果你想离婚,我可以帮你,我能保证属于你的资产绝不会被人恶意套走。”
可惜,阮时予的回答自然还是和之前一样,“我没想离婚啊,而且……孟晴是我的妻子,她怎么可能害我。”
自欺欺人的白痴。
沈灿脸色沉了沉,不吭声了,抓住他的裤腿一扯,就直接脱到了脚踝,白皙修长的双腿完全展露出来。
他看着很瘦,骨架也小,大腿根处却略微有些丰腴,穿的是白色的三角内裤,很贴身的包裹着圆润的曲线,隐约能透出一些肉色。
很好握住的样子。
而且由于阮时予是坐在地上的姿势,腿根被棉质的内裤边缘略微勒出来一些红痕,雪白柔软的弧度往上,还能看见两个腰窝,看得沈灿呼吸一滞。
竟然穿个三角内裤,这不是存心勾引人吗?
前面看着也小巧,属于正常的长度范围,只是在沈灿看来的确过于精巧了些。
沈灿指尖微动,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便如梦初醒般去掏手机,却不知怎么没拿稳,手机直接掉到了地上,铃声响个没完。
阮时予觉得吵,“……关掉声音。”一边嘟囔,一边想要把声源关掉,结果他又头晕的很,没找到手机不说,手背还打到了沈灿脸上。
啪的一声,整个空间瞬间静了下来。
沈灿被他打的略微侧过脸,维持着这个姿势,半晌都没有动作。微微垂着的眼皮底下,神情显得格外阴沉。
真是够操蛋的,被阮时予拒绝、被他手误打一巴掌,竟然比被公司强行休假更让他觉得烦躁和恼怒。
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捋了一把头发,重新抬起头来,视线缓缓挪移到阮时予身上,眉头略微蹙起。
他很讨厌事情超出预期,被人屡次拒绝的滋味。明明按照他和阮时予现在的关系,阮时予不应该再如此拒绝和抗拒他才对。
他未免也太胆小谨慎了。
但很快沈灿就没心思烦躁了,因为阮时予嫌热,正自己哼哼唧唧的搂着上衣的衣角往上脱。
阮时予屈腿坐在地面,露出微粉的脚掌,后背靠在床边,衣服就被挤在了后背和床的缝隙里,手上没力气,脱不上去,细瘦的腰身紧绷起流畅好看的弧线。
更别提他修长的双腿还曲成了m的形状,中间只有一条白色的三角内裤,满眼的雪白肉色,空气中仿佛都染上了一股含混着酒香的香甜气息,让人沉溺。
沈灿喉结滚了滚,他眼底的阴影里飘忽着某种晦涩,感到异常的干渴和燥热。
像一条干渴的鱼,在干涸的地面被晒得焦灼而炽热。
“我来帮你。”沈灿深吸了口气,凑近他,一只手托着臀将他一把抱起,另只手帮他把上衣给脱了,随手扔在脚下。
阮时予闹了一会儿又乖了,贴在他怀里轻轻的呼吸,腰肢变得柔软,温热的气息洒在沈灿脖颈边,某种刺激的电流蹿进血管里舞蹈。
沈灿不自觉的贴近他的脸,距离近到能窥探到他唇齿间最细微的颤动,如同熟硕的果实,活色生香。浮躁的心跳,燃烧至绯红,欢愉,熏醉。
掌心发烫,手指轻微蜷缩,掂着阮时予往上托了托,大手仿佛陷进了柔软的奶白的云朵里,绵软的撞击着仅存而微弱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