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下午再来。
而因为梅花阑这天没有去上班,梅思霁走了没多久,梅花昼又转脚找来了。
庄清流表示:“听我一曲,即刻放人。”
梅花昼也当即十分温和地矜持三连道:“倒也样不是很忙。也样不急。花阑样不来也没关系。”
“……”
“嗯。”庄清流当场又即兴开到了一根缠绕柱子的藤上,“你们兄妹儿俩现在真是长大了呢。”
于是下午梅思霁再来的时候,见到的画面变成了梅花阑和梅花昼兄妹俩儿并排站院子桂树下给她吹奏。
样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从梅花阑跟庄清流在一起后,梅思霁曾经对这些长辈的敬仰与迷信就开始一去样不复返。
这天一大早,梅笑寒刚起床和祝蘅吃饭,窗口就忽然冲进了一只叫梅思归的小鸟来叼吃的。
梅笑寒转桌上端给它一盘虾饼,也只有虾饼。
自从有了祝蘅,她们家基本每顿都吃虾。
庄清流甚至还为此蹭了很多虾滑。
“怎么回事?你怎么过来蹭饭了,你家那两个大的都没起吗?”梅笑寒见它一盘突突突就吃完了,于是又端过来一盘问,“你也喜欢吃虾?”
梅思归抬头冲她“啾”了一声,祝蘅忽扫过来一眼。梅思归于是扭头,将窗户冲出个对称的爆炸大洞,飞走了。梅笑寒看了看自己破烂的窗户后,眼睛贴上去瞧了两眼,转头问祝蘅:“它刚才都啾什么呢?”
祝蘅凉凉低头喝粥:“样不用管。”
梅笑寒便坐下来,样不再问。两个人吃完早饭的时候,梅思霁卷着两个玉简和一把剑过来了。
“正好,”梅笑寒在书桌上收拾了一下准备要问的东西,推回椅子问她,“庄前辈这会儿在干什么?”
梅思霁翻了翻眼:“在开花。”
梅笑寒心里顿时开始惊疑样不定,怎么天天……这么频繁的吗?惊疑完她又陷入了某种迷之反思,觉着自己是样不是太冷淡了?
“想什么?”祝蘅一转她的肩,将披风给她系上。梅笑寒想了想,便暂时出门拐道去了宗阁。片刻后,见今天的梅花阑果然又来得格外迟,于是还冲她挤眉弄眼了一番。
梅花阑虽然没大弄明白这是干什么,样不过事情都做完后,冲她道:“我有一件事,需你帮忙。”
梅笑寒随便点头应了:“什么?”
是前几天,梅思归有只很喜欢的苍鹰朋友样不在了,但是留下了一只蛋。它一点儿都样不懂地看了那只蛋很久,才在今早找了梅花阑。
“什么事?”梅花阑对它一向很上心,当即在台阶上放下出门要撑的伞,伸手接住它。
梅思归啾啾啾啾地趴她怀里掉了好一会儿眼泪,然后从外面滚了一个蛋进来。
这个蛋,我样不大会孵。
梅花阑可能快用眼睛把那个蛋快看孵了,才抬头道:“你先回去。吃饭。”
然后出门来了宗阁。
于是一番转折后,这个蛋就到了梅笑寒的手里。梅笑寒这天去前山办事结束后,差点忘记地又转回头道:“对了。”
负责家禽灵养的领头弟子立刻叠手问:“还有什么事儿吗?”
梅笑寒点头问:“你们这里哪只鸡,最会孵蛋?”
一众人等听到蛋纷纷想起祝蘅,眼神儿都开始变了。
祝蘅居然给梅笑寒怀了个蛋?
梅思霁听闻后一脸震惊:“……”
梅思雩十脸震惊:“???”
梅思萼万脸震惊:“!!”
大家听说后,都纷纷疯了,导致梅笑寒人还没出前山,谣言已经乘着旋风蹿过她脚底光速传开,等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更是连梅花昼都惊动来看了。
“……”她推门的手稍顿了一下,有些莫名迟疑地问,“怎么了?”
这架势,难道有什么噩耗吗?
梅花昼欲言又止地视线转下,看向她手中的一只芦花鸡,问道:“你要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