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前朝大家的遗作,不会也是假的吧!”
“诸位!这《玉妙秋月记》真的有问题,夫人字形窈窕却力道极重,这幅确实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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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子》、《碧螺峰》。。。。。。”玲珑眯着眼看清楚了西陵义带来的那几幅真迹,顿时气得不行,“公子!他压根没卖出去!当初是骗我们!”
徐雪尽亦是握紧了拳头。
当初这几幅字,清风朗月说无人相中,只能撤下来,但怜他辛苦,一幅给了五两纹银作罢。
那时徐雪尽被打击得自卑,他倾心写的,竟然卖不出去,自我怀疑了好一阵子。又想着连清风朗月都无人光顾,更别提放到别出去,五两就五两也算了。
如今想起来,那时的委屈和失落一并变成了怒气,徐雪尽只差冲下去揍一顿这奸商!
“冷静,冷静。”他倒是缓得快,迅速按住了玲珑,“先看看他还想干什么,不要紧,羽蓉夫人本人就在此处,还能被打假?
比起这个,更让他心里起杀意的,还有西陵义对画邈的糟蹋。
口口声声自己权威,就是在踩贬画邈,不可忍。
下头吵得如火如荼,几个掌柜都聚在一起,那假的《玉妙秋月记》被比对观摩一番,几乎算得上现出原形,虽仿得极致,但仍然能见绌。赵管事此刻只能死不认账,没得到徐雪尽的吩咐,他只得一直拖着时间,说西陵义以假换真污蔑。
连甄萍都从雅间出来凑了个热闹,只不过他就爱拼真金白银,这些个东西影响不着他,又被梁政祺拽了回去,相看下面的石头。
“大家都看见了,这确实不是夫人的手笔。我相信铜雀楼无辜,是被赵管事骗了,大家手上若有无瑕的东西,此刻都该拿出来好好看看了!”
西陵义得意地挑眉,眼里全是阴毒。铜雀楼既然揽了代售珍品的名头,如何能不把关?这话欲盖弥彰,反而是提起重点。
一时之间乱成一团,也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下头的人就纷纷要铜雀楼撤了无瑕的东西。
“是不是包庇!我们不买赝品!退钱!”
“说什么仅此一个!你们这么能仿赝品,岂知会不会一样多卖,尽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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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雪尽看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本质是要坏铜雀楼名声,断我财路啊。明知铜雀楼如今是我煜威侯府的,西陵义还敢来,啧啧,我猜猜。我这位好大伯该是想叫我狠狠栽一头,而后为了保煜威侯府的名声,他再出来给我善后。一则能拿回铜雀楼,二则让西陵氏其他人好好看看我的无能。就算不成,也能推给西陵义,不过是清理门户罢了。”
玲珑听懂了徐雪尽的话,冷笑一声:“可惜算盘打错了!”
“若我没猜错,他们还准备了锤死无瑕的。。。。。。人。”
“赵掌柜倒打一耙我早料到了!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年我仔细寻觅,总算是找着羽蓉夫人了。各位贵客、看客们,京城的大家,无瑕不但此次是赝品,以前出售的羽蓉夫人墨宝,除了第一幅!都是假的!”西陵义笑得面目扭曲,“来人,请夫人上来!”
徐雪尽扶额:“蠢透了。”
西陵义当真请出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乌发轻挽,眉目如画,正是好年纪。
“西陵义斗胆,请夫人现场书一幅。”
赵管事站在上头,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一向稳重的人已经开始撸袖子了。那女子在众人吹捧中落座,分外优雅地开始写字,容貌虽算不上什么绝色,但胜在如沐清风,温柔典雅,确实颇有几分大家的味道。
徐雪尽赞许点头:“这仿人字迹的本事还是差我些,不过乍一眼糊弄人是足够了。”他摆摆手示意,玲珑憋着笑跑了下去,在快气炸的赵管事耳边说了几句,只见赵管事先是大惊,而后露出兴奋之色,只恨不得原地蹦两下。
“这位夫人写完啦?”赵管事笑嘻嘻地下来,装模作样地品鉴了一番,“好字,好字,欲得其形几分,也算没白费功夫啊。”
那女子一怔,看向西陵义,一脸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