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政祺眼里露出鄙夷,而后借机猛地拐了一下甄萍,痛得他当即面色都白了:“梁政祺!”
“你还真敢看啊?”梁政祺嗤笑,“不想死吗?这可是太后亲子侄,比我余承侯府还高一等的煜威侯!最重要的,是我怀霈兄的世子妃,仔细你的眼睛,狗东西!”
变脸变得突然,将甄萍唬了个一愣一愣,后知后觉要生气,人已经走了。
“梁政祺我草。。。。。。”话没骂完,甄萍又冷静下来。
这人性情历来如此,不高兴就破口,甚至动手,他不与梁政祺计较。其次,梁政祺警告有点道理,看几眼便罢了,多看,恐要吃亏。
只是到底有些情不自禁。甄萍狗狗祟祟地又看过去,瞥得一眼赶紧正襟危坐,本来就有难了断的宿仇,还是得表现好些。
徐雪尽远远看着,心里冷笑,又沾沾自喜了两分。
啧,不愧是我,早知以前脸这么好用。。。。。。啊不行不行,想法危险,他屁股还要的。只是甄萍这蠢货,还以为这一年来没有麻烦,就是没事了。
该清算的,总是要清算的。
徐雪尽已经开始琢磨了,他也得提前备副棺材喜服,叫这狗东西也好好进去躺上一趟。
“诸位既赏脸到了,那好戏就正式开始了。”徐雪尽轻轻敲锣,而后掀开面前巨石,在众人疑惑声中拿起一把割刀,“大家猜一猜,这里头,会不会有宝贝呢?”
转眼一月过去,京城入了秋天,算算时间,甄凌峰也该到若阳好几日了,朝廷这边早等着收折子,却是迟迟没影。
晾了风的午后,谨世院的湖心亭被还没全枯的高高莲叶藏掉大半,唯有风动的间隙露出里头隐约的身影。
白如雪的肩头半露又被小心裹了个严严实实。
徐雪尽本是坚决反对这种白日宣淫还在外头胡来的行径,可想着待甄凌峰不敌草寇的军情传回京城,就得分开,委实是自己也耐不住心疼。甄云濯只消提这一点,再说诱骗甄萍赌石一事吃醋不满,最后再哄上一哄,只差是去房顶徐雪尽都会同意了。
人哭得梨花带雨地被抱着,还觉得莫名其妙:“都是你那便宜得来的好弟弟梁政祺在哄着甄萍,我统共去了几次,你这太不讲道理。”
“哦。”
徐雪尽:“。。。。。。好,下回我戴帷帽,戴面纱,戴面具行了吧?”
“哦。”然后又被咬一口。
“好哥哥,你是狗?”徐雪尽捂着肩膀叫,“差不多得了!都几回了!梁弄说了啊,你可不能,那什么过度?”
“嗯?”甄云濯低笑,“什么过度?”
“别。。。。。。”完蛋,还是不抵美色,徐雪尽气恼地从他身上下来,裹了披风踹他一脚,“约法三章行不行?做那事的时候少说话。”
甄云濯笑得声音更大了。
“笑也不行!”徐雪尽恨恨地盯着他,这人真是太晓得怎么拿捏他了。
“怎么不行?”甄云濯拍拍身边的位子,倒也听他的不笑了,“真不要我笑了?那。。。。。。穿白衣服给你看?”
“。。。。。。那多不好意思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徐雪尽嘴上空气,然后倒是很识时务地往他怀里缩,“好哥哥抱抱我,一会儿就去换行不行?”
甄云濯捏他耳朵:“你这什么爱好?怎么就喜欢我穿白衣服?”
“因为。。。。。。因为明亮。”别被黑暗束缚,别被噩梦纠缠。
将要分离,更是难舍。
甄云濯眼眸微动,也没了与他玩笑的心情,只想亲亲他的小迦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