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初梨前来祝融村是看中了此处的一种极为特殊的草药——祝融草,这名草药对环境要求极高,在国内很多气候适宜的地方却无法存活,但偏偏在祝融村生长得极好。
初家旗下的医药公司正在研发新药物,对祝融草需求激增。
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承包大量土地山林,将此处作为祝融草培育基地。
祝融村实在是太穷了,初梨对村长提出要修路时,引得那位未老先衰的中年人热泪盈眶,差点给她下跪。
时间就是金钱,大部队先行一步上山开荒,修路队也已经在路上。
初梨是决策者,不必干体力活,她慢慢悠悠地跟着苏蛰回家。
苏蛰一路上都没说话,一回家就进屋去给他妈做饭了,初梨则趁机从篮子里抓了把青菜,在院里喂小鸡玩。
有只威风凛凛的大母鸡带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黄鸡在前院的草地里啄食,这种农村的草地上长满了荒草,土里还会有蚯蚓。
她将脆嫩的菜叶撕成一小片一小片,随意丢在地上,就能引发一群毛茸茸小黄鸡的哄抢。
大母鸡智商更高一些,扇着翅膀就飞起来往她手里啄,吓得她一把丢了菜叶连连后退,那大母鸡也不追她,迈着小短腿就急冲冲扎进菜叶堆里啄个不停。
在房间里听见她的惊呼,苏蛰拿着菜刀就冲了出来,“怎么了?”
初梨眼眶有点发红,伸出手给他看,柔柔弱弱道:“你的鸡咬我。”
她哭了,她装的,反正这里也没有监控。
苏蛰眼里闪过一丝担心,她皮肤那么白那么嫩,看起来又娇滴滴的,要是真被鸡咬了,肯定得破皮。
这种大小姐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擦破一块皮都得哭好久吧。
黑皮少年两步就跑到她面前,握着她细细的一截手腕,来回翻看,“哪里?”
初梨温温柔柔地说:“手心。”
少年的指节撑开她的掌心,发现确实有一点发红,他伸出手指细细摩挲着那块泛着红的软肉,“很疼吗?我没有看到伤口,应该没事,要不……我去给你找点药膏擦擦。”
他嘴巴上这样说着,喉头不自然地活动着,看着那双与自己形成极致反差的雪白双手,眼神都发直,手也牢牢捧着她的手,一时说不清是舍不得放开,还是忘记了放开。
初梨突然瑟缩了一下,轻轻笑起来,声音清脆动听,回荡在苏蛰耳边。
她缓缓抽出手,“……你摸得我好痒哦。”
苏蛰反应很大,连连后退,结结巴巴的,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把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对不起我我我……我不是……”
然后他就发现她的嘴巴好漂亮,嘴巴红红的,看起来肉乎乎的,很嫩很软的样子,嘴巴旁边一圈肉也是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就很香,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等意识到他在想什么之后,他的后脖子都红透了。这下连她的嘴唇都不敢看了,只能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
他回家后脱下了雨靴,换了双布鞋,是他妈妈亲手纳的鞋底,缝的鞋面,轻盈透气,穿起来很舒服。
村里大家都是这么穿的,他也这么穿了十七年,从来都不觉得有问题,但此时此刻他居然觉得尴尬又窘迫。
他是一个浑身都透着寒酸与贫穷的农村穷小子,他从很小就知道这一点,他坦然接受,迟到十七年的自卑在这一瞬间犹如火山喷发。
那位尊贵的小姐,穿着一尘不染的小白鞋,鞋面也是干干净净的,像新的一样,苏蛰认不出品牌,但他知道,那一定很昂贵。
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大小姐,连他心底的幻想仿佛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露出的一小截脚腕也是又嫩又白的,纤细漂亮,好像从没有吃过苦,就算被蚊子咬了,起一个红红的肿包,也会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