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被一个不知名的、恶心的魔鬼折磨,不如……不如把它交给眼前这个,唯一给过她温暖和希望的、她所爱慕的男人。
哪怕……这只有一次。
哪怕……这是在自欺欺人。
哪怕……这严重违反了公司的规定,一旦被发现,下场会是“彻底清除”。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反正已经在地狱里了,再多一条罪名又怎么样呢?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它像一株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了她的整个心脏。
茉茉抬起头,那双红肿的眼睛里,忽然迸发出一种异样的、决绝的光芒。
她看着林浩,看着他脸上那真切的痛苦和自责。
就是他了。
她忽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林浩放在桌上的手。她的手心冰凉,还带着一丝汗湿,却抓得异常用力。
林浩愣了一下,看向她。
“大叔……”茉茉的声音依旧沙哑,但语气却前所未有地坚定,“你……你带我走吧。”
“去哪儿?”林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但语气依旧是困惑和担忧。
茉茉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病态的潮红。她咬了咬下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几个字。
“去……酒店。”
***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浩脸上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全然的震惊。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茉茉,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艰涩和不可思议。
“我知道。”茉茉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动摇,反而更加坚定,“我很清楚。”
她抓着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手背。
“反正……反正我已经被人买下了,不是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林浩的心上,“我的身体……迟早都不是我自己的了。与其被一个我不知道是谁的恶心家伙……拿走,我宁愿……我宁愿把它给你。”
她的声音在颤抖,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大叔,你喜欢我,对不对?”她抬起泪痕未干的脸,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问出了这个她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林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看着女孩那张梨花带雨却又带着惊人决心的脸,心中那份狩猎成功的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上钩了。
她不仅把自己的身体,甚至连选择的权力,都一并奉上了。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扮演好这个“善良正直的大叔”的角色。
他脸上露出挣扎和痛苦的神色,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行!茉茉,你不能这样想!”他低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你才多大!”
他的反应,完全在茉茉的预料之中。
她知道他是个好人,是个正直的人。他不会趁人之危。
但这,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就是要他。
“我没有作践自己。”茉茉摇了摇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桌面上,“我只是……想在我彻底失去一切之前,为自己做一次主。”
她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了林浩的身边。
然后,她当着餐厅里零星几个客人的面,弯下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了他。
“大叔,求求你了……”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哀求,“就当是可怜我……就当是……给我留下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在被那个魔鬼找到之前……让我……让我做一次你的女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