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的王座左下依次是大王子,来自启国的景昭公主,乌兰·博塔格,大王子另一位大妃,三王子四王子及他们的大妃。
右下,正对大王子的,是二王子匐俱。
乌兰毫不掩饰对身侧大王子另一大妃的厌恶,以手不时扇风,扇得那位坤泽一张清秀的脸涨红扭曲,偏敢怒不敢言,相对地,乌兰在不断靠屈景烁坐近,手指不规矩起来。
“公主腰好韧,适合很多漂亮的姿势。”谁也不敢想,就在大王子的身侧,大王子的阏氏指尖爬上了大王子正妃的腰。
始终关注着景昭公主,二王子注意到公主眼中一闪而过的水色,随即一双如精心修裁的眉紧蹙。
两个人,先是各有一只手在下面,又没多久,二王子只见乌兰另一只手也放了下去。
景昭公主的耳朵猛泛红霞,眼神也几不可查地失神瞬间。接着,好像真动怒了,他看见景昭公主转过了一张罩霜的面孔。
垂眸看乌兰,公主的气质宛如墨滴点进清水那样,忽于纯洁中掺入了一点邪气一点狡黠。
但不得不说,一直高贵矜持,甚至偶尔看去有点冷的公主,刚刚倏然展现出带点脆弱的表情,很勾起他的想象。但他知道想象只是想象。
谁也不敢想的事,连正对两人的二王子都无法想到的事,在实际发生——
“你说我是假公主,我也怀疑你是个假的坤泽。”屈景烁边单手攥紧乌兰另一只作乱的手,边遥受了大王子主动的一举杯。
他微笑饮下。
跟大王子是正常距离。
而原剧情本该跟反派成为情敌厌憎反派的乌兰,却挤到他身上。刚才一只手握住他腰侧,另只手更放肆。
被屈景烁攥住手腕,乌兰不知收敛,反变本加厉,凑近玉雕似侧颜道:“我对你想的那种方式没兴趣,我说的姿势,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你的表情,你不让我碰的地方。”
他吹着那泛红的耳朵:
“我要玩你前面。”
屈景烁差点呛死。
转头,垂眼看少年模样的乌兰:
“大阏氏还没喝酒,怎地发这种惊世骇俗的醉后之言?”
“惊世骇俗?人之常情而已。你声音这么低,你怕那废物听到?”乌兰口中“那废物”指的是离他二人有丈远的大王子。
他目光如炬:“骨咄禄那么脏,你第一次真要跟他?我虽然是骨咄禄的大阏氏,可我向来谁也看不上。包括骨咄禄。我比他好,你一点头,我今晚就把他弄走,你乖乖在婚房等我宠爱,怎样?”
“你比他好?”屈景烁摇头。
乌兰的意思他懂,坤泽只有天乾能彻底满足,可中庸不拘另一方的性别。但是,妻妾成群的大王子自是可怕,十三四的少年却更恐怖。屈景烁此时尚不知乌兰真实年龄,只觉他让自己罪恶感丛生:
“算我怕你,你离我远点。”
又抬眼,以目光指着大王子那位被乌兰羞辱得满脸涨红的阏氏:
“你不是不喜欢其它坤泽身上的气味?你要听话,我送你一物,可让你这场宴会舒舒服服过去。”
气味倒次要,景昭公主身上清冷香气已经压过一切难闻异味。乌兰在意屈景烁口中要送他的东西。
出于好奇他撤回去。
屈景烁按照承诺,也真差侍人给了他一个绣工精致的锦囊。
以为是屈景烁亲手绣的,乌兰凑近鼻尖吸了一口。气味清雅,竟有点公主身上气息。
难道公主贴身放过。
乌兰闻着闻着闭上了眼睛,一沉醉,时间有些长。
睁眼,他怀着满腔热望,想继续揉捏对方韧性十足的腰肢时,撑在地毯凑近的手忽而一软。
“大阏氏!”
乌兰四肢发麻,双目狠戾而灼亮地盯着屈景烁,猛扭头冲赶过来的侍奴:“滚!”
“没事吧?”屈景烁遥遥与乌兰举杯,比刚才跟大王子对饮时更多几分真实的笑。
真实,却不是个好笑。
是挑衅,是逗弄般的轻嘲。
这次,屈景烁主动凑近爬不起的乌兰,压下视线看他:“我知道凛国的医学很落后,别怕,不是毒。确是能麻醉嗅觉的草药,不过麻醉的不只是大阏氏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