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戏园子得罪我的人。不是客人,应该也是个唱戏的。”
另一个思索着说:
“屈少爷,能进这里的,都是上流人物。便是我俩,光论家世,也算能拿得出手。一个单纯的戏子,不太可能进得了这舞厅。”
屈景烁抓着那只顺气顺气顺得有点太久的手,重重一捏,捏出对方一声痛哼和含笑的道歉:
“除了喝酒,还有没那么伤身的泄愤方式,我只是想让你换换。”
“谢谢,不必。”
屈景烁往回走,两人紧随。
“难道我是太生气了,气出幻听了?”
待心情好得差不多屈景烁坐车回萧家。
离萧宅还有一段时,他让轿车司机把他放下。
还是散散酒味再回,别让家里那个也逮到由头“罚”。
寒风凛冽,但酒意暖着身子,屈景烁倒不觉得冷。手接住忽而飘落的雪花,屈景烁望着手里的晶莹,想这雪应该比后世干净些吧。
突发其想伸出舌头。
快要舔到时,前方忽然一阵玻璃碎裂的响声。
在随之到来的喊杀声里,屈景烁抬头。
只见两方人马,一方正从黑黢黢小巷里源源不断冲入灯光熄灭的俱乐部,另一方后来居上,倒像是提前埋伏,竟把冲入的那方打得迅速败退,四散溃逃。
屈景烁此时早已躲进了不起眼的一条小巷。
他躲得不慢,可那些被夺命刀斧追魂的逃起来全无章法,有两个提着铁棍,满身血迹的凶悍男子竟撞进了这条相对较远的小巷。
屈景烁不慌不忙地准备买大力丸。
确认购买的前一霎那,有些眼熟的场景,再现于目中。
——两个提着铁棍的男人以比冲向他更快的速度倒飞。
峻拔轩昂的背影从天而降。
睁大双眼,屈景烁险些喊出声。到底没有。
到底不是。
“你是谁?”
他毫不害怕地上前,靠近那道背影。即便刚目睹两个壮汉连人带棍被莫名的力量击飞吐血。
“你到底是谁?你要不说,我就叫人去打席鸢,我很坏的,我做得出来!”
月光泄露一线,照出那侧对着自己的轮廓。
在去关注对方的五官之前,屈景烁先感觉到的是酒意都压不住的寒凉。
还有沉重的、更胜过对戏时遇见的,那些演过数十年帝王的老戏骨的威严。
“你也不想连累无辜……吧。”
“很坏?叫人打席鸢?”
那影子完完全全笼罩了屈景烁。
他进,屈景烁不受控制地退,不是怕他,只是忽然想起他才说过的一句话。
“也没有……那么坏。”
第44章第44章席:哪个头顶绿帽橱柜的……
——三心二意,放浪,别再出现,否则见一次罚你一次。
身形尽管如一个模子刻出,可这人,首先,眉心无疤,其次,即便一眼望去也是浓眉大眼、英姿勃发的俊,但俊得不大一样。
油彩掩得了皮,总掩不了骨吧。他不是席鸢,不是目标。
其实可以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