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弱鸡的鸡蛋还能坚持几下。虽然很想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屈家还是不要跟肖家结死仇为好。屈景烁眼中晦暗复化作星点的泪意。
扑到门口,手抓门栓。
他正是要以这副可怜狼狈中了烈药的姿态去投奔席鸢。
再完成被嫌被惩罚,但最终因为席鸢心软得救的剧情。
【‘你’妄图给‘席鸳’下药,自己却误食烈药。‘你’躺在地上,七窍出血。】
【此乃圣净之地,无男伎可招。】
【毕竟是一条人命,‘席鸳’不忍,拽了三条毛巾,连手指带手臂包裹得像‘你’有病毒般,还蒙上自己的眼睛不看,让‘你’出了药性。‘你’却恩将仇报,不要脸硬用自己的身体被碰为由,逼‘席鸳’负责,赖上了‘席鸳’。】
门栓拉到半截,屈景烁忽闻似有另一房门遥遥发出吱呀响动。
这方位……
偶然起夜?还是听力超常?
管它呢。故意再发出一声哀叫吸引注意,屈景烁手从门栓放下,转向面孔充血的肖继文。
破门而入时,席鸢正见面孔赤红,鼻孔喷出热气的男子压住泪流满面的柔弱哥儿欲施兽行。
如鬼神戏文里的移形,席鸢一双黑瞳森怒显现肖继文身后。
一劈。
肖继文抽搐着软倒。
“杀,如何?”
很轻悠的一句。
屈景烁对上席鸢目光,寒气从袜子被脱掉的赤裸脚心直蹿头顶。
席鸢伸手,为他拭去泪水。
这一抚方才回神,屈景烁摇头用哭腔道:“不能,不能杀……我双亲把我嫁出去,就是为了家族能长久风光……肖继文如果死在这,万一,肖家追查出蛛丝马迹,必跟我的家族结仇,我家里不会放过我的……”
又仰起湿润面孔:
“你可有办法让他别将今晚……我与他……说出去?”
席鸢点头。
盯了片刻哭泣的人,席鸢忽然抓住屈景烁的手,把人揽到怀里:“你的身体烫得不对劲?你怎么了?”
屈景烁挣扎:“放开我……我自己可以……”
他没说“没事”。
说的是,“自己可以”。
席鸢冷笑:“你这体温,怕是攸关性命的药吧。”
屈景烁垂眸不答,呼吸越来越乱。
抬起那张红霞布满的美丽面孔,他的手覆上,感受对方剧烈得有些危险的心跳。
“果然。为何要命的时候三贞九烈?前头拉我的手时却又能大大方方?”
“因为只是拉手……不会……可若是……”席鸢被怀里甜香滚烫的身体扭动着揉擦出火星,“会被发现……”
席鸢正待问“发现什么”,却陡感觉到了不对。
碰到自己衣衫的,是哥儿不该有的健康。哥儿因为身具阴阳双重属性,脆弱纤细,仅如同大一点的蚕。这个却只是比自己小一圈。
较普通男子则是绰绰有余地健康完备。
席鸢念头电转之际,手拉开点距离眼也把屈景烁从头到脚重作打量。
说来,摒开这张梨花带雨,绝代佳人的面孔的欺骗,这位屈少爷的身高也比一般的男子要高。
席鸢换了语调问:“会被发现,什么?”
强健的手臂把挣动的人拦腰再次箍紧。
比先前更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