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衣服穿得透气还脱了袜子,踏着一双木屐就出了门,便是这般听劝,快到凌渊的闭关之处时,屈景烁还是忍不住抽出手帕擦汗:“我要化掉了。”
他拨弄一下湿哒哒的、快垂到浓长睫毛上的额发,声音沙哑带喘:
“凌渊不让我多来看他,果真是有原因的。”
“除了气温,还有这段时间,凌渊很容易失去清醒。他怕伤了你。”
门随着司野的一仰头,识别成功,自动朝两边打开。
“现在一个阶段刚刚结束,他的状态还可以,若非如此他绝不会同意我带你来。任你怎么拜托,都没有用。”
司野退开,作了个“请”的手势。
屈景烁迈步而入。
里头的布置比起外面在豪华中又添几分幽雅,跟古代王族的寝室似的。两座兽头香炉静静冒出烟雾,嗅在鼻间,清凉爽冽,昏然的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撩开玛瑙石串成的帘子,绕过屏风,屈景烁在一张阔大的书桌后面看见了凌渊。
单手撑着额角,凌渊斜靠在榻,身上遮着一条薄毯。
素来敏锐得可怕的人,居然在他闹出这么些动静后仍似沉睡。
看来突破对凌渊来说也并不是容易的事。
即便凌渊受气运环绕,即便这个凌渊,还比原剧情里的凌渊厉害许多。
屈景烁提着糕点食盒的手紧了紧:
厉害许多,还对自己这个坏人偏心许多。
凌渊长眉一拧,似有所感地倏然睁眼,目光便似两道冷电般放出。
待看清来的人,顿时冷电变成春风,人也一骨碌坐起:“你真的来了?”
毯子滑落,露出的光着的上半身。
肩膀宽阔,腰肌紧实,块垒分明醒目,比原先又强几分。
屈景烁咳嗽一声避开目光:“不是真的,你练功出幻觉了。”
羡慕,但是不嫉妒。因为差距过大。他指体魄。
后天的努力真的比不过天赋,自己再怎么练也没整出这钢板似的一身。
或许他该趁现在拍个照放朋友圈,配字:“我朋友。从没去过健身房。”刺激一下圈里爱健身的。
不能光酸着他一个,大家一起酸他就会感觉自己的酸被分摊减少。
“是幻觉还是真的,过来让我仔细看看,分辨分辨。”
笑了声,屈景烁提着食盒走近。凌渊看着他迈腿走两步,忽又把滑落到大腿的毯子往上猛一拽:
“你下面没穿?”
他双眉竖起:“刚才司野——”
“你才没穿!我在你心里就那点素质?光屁股溜、咳、那什么啊?”屈景烁打断,把食盒一放,两手提裙摆似地拉高。
宽阔轻薄的四角裤,跟通身打扮很一致地清凉。
“看看,穿没穿?”
真穿了,长度也很够。
但也真太清凉了。
布料薄透得像是忄青趣什么一样。
再加屈景烁一路走一路汗出如瀑——腿是不怎么渗汗,但汗会通过宽大的袍服流动。
完全包裹大腿的四角裤贴在白莹莹的肉上,再往下是更直接的泛粉流汗的皮肤。
看得凌渊几乎后悔放他进来。
“好了好了,看清楚了,白色的。屈总快把你的总裁裙放下。”凌渊把毯子是拽了又拽直到完全把腹部以下挡得严严实实:“非要见我有什么事?”
屈景烁没有敷衍剧情,每一块糕饼里都扎扎实实掺杂了司晨给的同心木树芯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