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一个来,等上过药,再买再喂凌渊吃,更保险。
他走出浴室。
“凌渊。”
听见脚步时凌渊已经抬头,怔愣看着。
这个男人平时总是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就以素人身份来参加节目,头发也是打过发蜡,衣服也是熨烫平整,从领口到脚尖都包裹严实。
可现在楼梯上下来的人浴袍虽系了腰带,遮不住抬腿下楼时泄出的雪光。红色的拖鞋,衬得足背像是一弓凝结的月辉。
待对方彻底站到面前更因为身高他一下看见了眼底将出的丘峦与明显的纵壑。
“你倒没我想得那么瘦弱,”这次没做捂鼻子这么狼狈的动作,凌渊再次,被迫用严肃的武学,做了比管理某个男人私生活更难启齿的事,“浴袍穿好。”
屈景烁蹙眉道:“还要怎么穿好?”
他展开双臂,转了一圈:
“这本来就是洗澡后到睡觉前穿的便服。要不我加条领带再别个手帕?”
他不做这一串不高兴的动作还好,一做,更快掉出。凌渊理智知道不该,目光忍不住流连,脸上就有点像生气了:
“前面拉紧一点。”
“刚才还说不嫌。”
屈景烁闷闷地把浴袍柔软前襟拽了个严严实实:
“结果呢,我这刚洗完澡呢,浴袍乱一点点你都嫌弃我。”
“我是怕你着凉。”凌渊走向餐厅,“给你带了虾仁菌菇汤。”
“空调二十七度,我浴袍加绒的。”屈景烁亦步亦趋。
“加绒的吗,刚才没注意——”凌渊一滞。
屈景烁低落道:
“连我的浴袍都没看,说什么没穿好?怕我着凉?你根本不是真的关心我,只是觉得我是为你受伤的,所以内疚。”
两人相对坐下。
“你不用勉强自己的,我都知道。不,让你来,其实已经是勉强你了。”
脸被轻轻掐住抬起。
“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勉强?”
凌渊单手一揭瓷盖,将勺子递到屈景烁手中,两眼用笔直的目光触摸屈景烁抬起的波光盈盈的眼睛:
“别把自己看得太厉害好不好?能勉强我的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还有麻烦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人,‘食色性也’,听过吗?”
“你饿了,所以没注意我的穿着。”被凌渊放开,屈景烁摸了摸下巴,疼倒一点没有,就是凌渊的手怎么这么烫,记得下午好像还没这么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