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只剩下四人,其实在韩光晔眼里只有两个。
陪屈景烁来的那个看着还是学生的助理,还有等会儿作公证的赵律,在他眼中跟旁边的宫灯一个性质。
韩光晔简直想现在就按住屈景烁,亲一下他含嗔的眼睛。
然后,抓住他的手,让遮挡在手掌下反而更引发遐思的鼻梁和唇暴露出来。
“好了阿景,别不高兴了,其实这间是才装修过的,之前哪有这么好看?装修好后的第一次,不就属于你了吗。”不全是谎,至少桌子是新换的。
上一张看直播时炸了。
韩光晔递菜单给屈景烁:
“除了桌上这些,还有什么想吃?”
“还是先看合同吧,我晚上还有事。”
“还忙?”
“不是去公司,是跟凌渊有约了。”
正低头喝茶,韩光晔脸颊上肌肉一抽。
抬起面孔,韩光晔已是笑意款款:
“好,都依你。”
屈景烁说看,就是认认真真地看,一字一句地看。
哪怕草拟的版本事先已经给法务团队看过并通过,而开头几页跟草拟版一字不差。
翻着翻着,不知怎么地,屈景烁感到口很渴。
他不敢喝酒,怕误事,只是不断饮水。
“傅彬,水。”
再一次接过茶杯,他一手端茶杯啜着,一手翻合同。
韩光晔拿着手帕给屈景烁擦汗,盯着屈景烁侧脸,眼底狞亮时不时地一现,声音却比往常更温和:“是不是空调太高了?”
【为什么只有宝宝一直渴?中午宝宝吃的是凌渊亲手做的健康餐,绝不可能很咸,难道因为下午运动失水过多?】
【水里有问题?但是傅刚才在给宝宝添水前自己先试过了,他喝怎么没事?】
见屈景烁点头,韩光晔下了语音指令。
可是温度变低,并没有缓解屈景烁出汗状况。
“是不是我坐在你身边太热了?”韩光晔微笑着站起。
一只手搭在屈景烁的椅背,另一只手撑在桌沿,靠近屈景烁手腕。
傅彬镜片下双眸微眯,韩光晔两只手放的位置,都靠人体的穴位极近。
只是出了一个凌渊已经很稀奇,这个男人身边,总不至于一个个的全都是怪物吧。
这异常的状态应该是因为伤痛,为凌渊受的伤——想到这里,傅彬脑中闪过那被弃置在副驾上袋子都没拆的药,觉得很不高兴。
屈景烁忽然抬脸看他。
眼中是潋滟堪怜的波光,还有宛如溺水时抓住浮木的依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