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脏病,诱发原因有很多,不一定就是沈梦柯的过,可毕竟是在沈梦柯家里出事的,沈梦柯还是过意不去。
直到舒夫人开了口让沈梦柯先回去,她感谢沈梦柯救了舒韫,也并不想在此时追究什么过错。
舒韫出国前,她就知道这个女孩,从舒韫口中,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这个人,那就更不可能在女儿病危的时候去欺负这个女孩子了。
这么一折腾,两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沈梦柯一天没吃东西,又这么担惊受怕了几个小时,整个人颓得不行。
她看了眼陈砚星,说:“我好饿~”
她说话的声音很虚,有点撒娇的意味在其中,虽然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事舒韫,可沈梦柯也委屈极了。
她本是打算收拾完东西就去吃饭的,现在东西没有收拾好,还累得没有吃上饭。
陈砚星笑笑,“我去开车,等我。”
沈梦柯点头,她饿得有些胃疼,已经站不直身体了。
蹲在医院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皱了眉,将脸埋在了臂弯中。
一时有些恍惚,她短暂地晕了一下,直到陈砚星的声音突然传来,“呦,饿哭了?”
沈梦柯深吸了一口,慢慢抬起头。
她的脸白的都快能和现在躺在病房里的舒韫一较高下了,陈砚星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怎么了?”
“胃疼。”沈梦柯说着,借着陈砚星的力道站起来,“我需要吃点东西。”
“你现在这样子,要不还是先进去检查一下?”
沈梦柯摇头,“吃点东西就好了。”
沈梦柯这么说,那陈砚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扶着沈梦柯上了车,再主动给她系好安全带。
开着车出去没有跑太远,陈砚星选了邻近的一家看上去装潢还行的饭馆。
陈砚星先给她点了一碗山药粥,又接着点了一些好消化的饭菜,她今天也没怎么吃东西,把沈梦柯送回家后,自己就回了原来的那个出租屋,结果还没有睡几个小时,就被一通电话叫醒了,说夏凌萱要做手术了,希望她去看看。
夏凌萱这个手术计划半年了,半年前,沈镜黎帮忙找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给夏凌萱治腿,原本一周前就该做手术的,但是因为陈砚星的事,硬生生地拖到了现在。
虽说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可到底有着那一层血缘的纽带,陈砚星也乐意跑这一趟,于是便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去医院了,谁知这次手术的时间格外的长,竟一下子到了晚上。
现在应该已经做完了。
陈砚星看着沈梦柯明显好一些的神色,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沈梦柯向后靠着椅背,虽然还是有些疼,但没刚刚疼得厉害了,她叹了口气说:“我回家收拾东西,她在,我们吵了几句,然后就这样了……”
今天在医院看到沈梦柯的时候,她就猜想到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否则沈梦柯不会如此愧疚。
“不一定是你……”
“就是我。”她话未说完,沈梦柯直接打断了她。
她抬眸,与陈砚星对视上,认真地说:“就是我,昨天晚上我就一直在刺激她,今天也是我……”
“不是你。”陈砚星又一次道,语气比上一次坚定了许多。
沈梦柯看她一眼,刚要开口反驳,陈砚星又抢先说道:“不是你。”
沈梦柯看着她,认真、坚定、固执。
一下子没绷住,沈梦柯笑出了声,“好吧,不是我。”
陈砚星也没忍住笑了一声,沈梦柯看着她的笑容,突然有些恍惚,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坚定地对她说过“不是你”了。
她们都说,成年人要自己做决定,可有的人就是喜欢犹豫不决,有的人就是自己做不了决定。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求助”似乎成了一件特别羞耻的事情,可若是有人能主动伸出援手,那何不坦然接受呢。
沈梦柯无声地笑了笑,胃里也缓了过来,她抓起面前的包子咬了一口,又问道:“阿姨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走的时候手术还没做完。”
“嗯?”沈梦柯忍不住抬头看她,“然后你就这么跑出来了?”
“不然呢?她那边有很多人,你这边只有我。”
闻言,沈梦柯笑了笑,没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