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与她对视着,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知道你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格吗?”
不给她找借口的机会,苏苏又软软一笑:“她是我女朋友。”
江望舒:“……”
“所以昨晚……”江望舒揪着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稍稍往后退了一点。
似也怕被她看光一样,苏苏也揪着被子往下压了压,“就是你想的那样。”
江望舒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过了一会儿才浅笑着说:“可是彭枝说你以前是我的女朋友。”
这温温柔柔堵气的语气太像以前的江望舒了,导致苏苏又开始怀疑她没失忆了。
她看着江望舒的眼睛,试探着,又漫不经心地说:“她瞎猜的,其实以前我们只是炮。友而已。”
让她失望的是,江望舒只错愕了一瞬,然后吸口气缓缓地笑了,浅浅淡淡的看着她:“那看来以前的我应该挺喜欢你——这个炮。友的。”
后面几个字好像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苏苏轻笑,放弃探究她究竟有没有失忆了,用软软的语气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着,“嗯,那时的你经常夸我技术好,还想跟我谈恋爱,我没同意。”
江望舒:“……”
苏苏抱着被子坐起身,斜睨一眼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的江望舒,软软一笑:“江望舒,我要穿衣服了。”
江望舒“哦”一声。
见她没有要闭上眼睛的意思,甚至还能从她眼里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坏,苏苏心里一动,当着她的面撩开被子,神色自若地捡起地上的睡衣穿上,然后坐回床头看向江望舒。
“你不出去吗?”江望舒问。
苏苏不解:“出去干什么?”
江望舒:“我也要起来穿衣服了呀。”
苏苏软软地笑着:“礼尚往来,不应该吗。”
江望舒:“……”
江望舒藏在被子里的脚趾蜷了蜷,挂上一抹浅笑:“你说得对。”
她卷起被子将自己裹成个蚕蛹,然后说:“不过我还想再躺会儿。”
苏苏无声地笑了一下,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那你慢慢躺吧,我去做早餐了。”
又躺了十分钟,江望舒才抱着被子打开衣柜,心里顿时一软,里面的衣服明显是两个风格,一种是偏向休闲的风格,另外一种则偏知性一些。
她神色温柔地抚摸着手上的白色裙子,然后挑了一条橘红阔腿裤和一件米白无袖衫,裹着被子在房间内找剪刀,却只找到一个指甲钳,江望舒用指甲钳把衣服上的吊牌剪下来,然后穿上衣服,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她心情愉快地光脚走到阳台上,一眼看去,满院的菊花,深吸口气,仿佛还能闻到花香。
江望舒抱着手臂静静地赏了会儿菊,余光突然瞥见左下方有一个黑影在走动,她偏头看去,眉头微微蹙起。
但很快她就被左边书桌上的摆件吸引了目光,江望舒对着被玻璃罩封锁起来的向日葵看来看去,在心里下着定义——这应该是真花。
这时,苏苏端着两碗炒面过来了,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后,唇角不觉扬了起来。
苏苏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桌面,无比自然地说:“这是以前喜欢我的人为我种的,但后来她可能不喜欢我了吧,没养到开花人就跑了,我只好继续将它抚养到绽放的那一天,摘下后觉得扔了可惜,就去找人帮我做成了永生花。”
江望舒瞟她一眼,伸手点点玻璃罩,“她为你种了两朵吗?”
苏苏把炒面递给她,自己又端着一碗面坐下,“她只为我种了一朵,但是她比较博爱,另一朵是她为别人种的。”
江望舒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片刻后,挂上浅笑:“那你把别人的也摆在这儿不觉得碍眼吗,不如把另一朵送我如何?”
“苏总炒的面还挺好吃的。”江望舒夸了一句,然后边吃面边看着她。
苏苏睨她一眼,在她有些期待的眼神下,忽然乖软一笑:“我怎么可能把她为别人种的那朵也摆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