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一切,她只希望可以离姜今也远远的,小姑娘本不该面对的。
可现在,她的好儿子,却要将这小姑娘绑在身边,要她一起陪着他在地狱里遭受煎熬。
林远舒不允许,绝不允许!
候在门外的陈叔和嬷嬷听到这一声拍桌响,不约而同地朝里望去,随即又默契地移开眼。
初秋的阳光尚有些暖意,却终究是融化不了这母子间根深蒂固的抵触。
陈叔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轻轻摇着头,叹了口气。
屋内,依旧是剑拔弩张的氛围。
裴妄怀抬眸,冷冷的眼神直接与林远舒的对上,迎向她眼底喷薄欲出的怒火。
须臾,他移开视线,声音很淡,“我不会让她置身于任何揣测和恶语之中。”
他低低笑了笑,带着胸有成竹的冷傲,“往后世人唾骂的,只会是我,不会有她。”
林远舒被他一惊,愕然问出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只原本禁锢住她的大手,……
裴妄怀并未在前厅待太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出来了。
候在廊道下的陈叔下意识行礼,只是话还未说出口,便感觉到一阵冷寒阴鸷的气场从自己面前经过。
微一抬眸,他险些被裴妄怀面上的阴沉震慑在原地。
这一刹那间,他差点以为自己看到的是裴时渊,而不是裴妄怀。。。
“侯爷。。。”
男人并未理会任何,拂袖大步离开。
陈叔朝前厅里看了眼,跟在裴妄怀身边,朝外走去。
在裴妄怀离开后,林远舒亦没有久待。
她将给姜今也的生辰礼留下,便离开了。
等到姜今也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
房间里窗牖微敞,床榻边的纱帐被挽起,日光轻和而又温暖,直直倾洒入内,在桌上和地面上映出些许斑驳的光亮。
紫苏和桂枝端着洗漱用具入内,服侍着她更衣。
待梳洗,用过早膳之后,赵嬷嬷忽然来到凝曦院,“姑娘,适才郡主来过。”
“舒姨?”姜今也惊诧地站起身,“舒姨来过?”
要知道林远舒这些年,来永定侯府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
“是,”赵嬷嬷恭敬答道,让跟在身后的小丫鬟将木盒奉上,“这是郡主留下的,为您准备的生辰礼。”
“舒姨可还说了什么?”姜今也让紫苏接过生辰礼,却并未急着看。
赵嬷嬷摇摇头,“郡主并未特意交代什么,只是。。。”
她欲言又止,有些犹豫要不要将事情告诉她。
但姜今也似是已经猜到些什么,“舒姨见到阿兄了,是吗?”
“。。。是,”赵嬷嬷顿了顿,只得将裴妄怀与林远舒晨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