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风还在继续说着。
高烧已经好几日了,甚至暗地里也将周大夫请来过,但就是一直不退。
姜今也当即决定,“回府。”
她看向擎云,“去寿康堂,请陈大夫。”
裴妄怀高烧不醒,擎风擎云自然是听命于她。
话落,谁也没有半刻犹豫,一个利落回城,一个去准备马车。
不消一刻钟,来时的马车又急行于郊外官道上,飞奔回府。
——
等回到永定侯府时,陈大夫已经在偏厅候着了。
姜今也顾不得别的,将人请进主院裴妄怀的寝屋之内。
陈叔和周大夫也焦急地等在一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陈大夫身上。
他把过脉后,拧着眉疑惑道,“奇怪,现下尚不到八月中秋,怎的侯爷身子受寒这么严重?”
“受寒?”
姜今也不明白,一旁的擎风连忙解释,“侯爷这几日并未受寒啊。”
然而他话音刚落,姜今也似是想起什么。
若是高烧不退与他的双重人格之症有关,那或许。。。
现在裴妄怀所经历的一切,就是当年他寒冬失踪时所遭遇的霜寒冻症。
陈大夫摇了摇头,起身来到圆桌旁,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周大夫。
周大夫仔细看了眼,这才交给陈叔。
“照着药方抓药,一日三次,不可断。”
陈叔应了声,拿着药方出门。
姜今也看向陈大夫和周大夫,“阿兄他何时能醒?”
陈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照理说,眼下并非寒冬腊月,侯爷又身强体壮,不应患如此严重的伤寒,但脉象所显确实如此。”
见姜今也听得眉心紧蹙,他连忙接下去道,“不过姜姑娘不必太过忧心。”
“侯爷意志强大,眼下陷入深度昏睡所以才显得此病症凶急了一些。”
“接下来这两三日是关键,好生照料着,按时喝药,只要能退烧,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听完陈大夫说的话,姜今也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多谢陈大夫。”
她恭敬道谢,正想要让周大夫送一送陈大夫,便听到陈大夫又道,“有几句话,老夫想单独同姜姑娘说一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今也一顿,点了点头,亲自送他出门。
天色已晚,侯府四处掌灯,廊道之上,烛火通明,光影摇曳。
陈家的药童背着药箱,落后他们几步远,没有上前打扰。
姜今也下意识回看一眼,直至此时才反应过来,陈奕白没有跟着陈大夫过来。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陈大夫笑了笑,道,“老夫也是直到那日,奕白同他母亲从郡主府回来,才知晓提亲的乌龙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