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明明是凌嘉平想知道从前的事,可他的心脏,却总是止不住地抽痛着。
尤其是韩朝雪说起路麟风时。
那股小女儿家的娇羞劲,连他都没见过几次。
“然后…苏叔叔让我和他多相处。”
凌嘉平闭上眼,拳头握紧又松开,而后无力垂下,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房间内灯光昏暗,韩朝雪还沉浸在往日回忆中,没发现他的异常也实在理所应当。
“雪儿,你还太小。”
“这么早就称呼他为‘未婚夫’…不合适。”
“可是哥哥!”她打断凌嘉平。“我和麟风约定好了,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
“什么?”
他显然没想到,身体猛地僵住。
“这么快?”
“还好啦,我们都在一起一年多了!更何况…爸爸当时也说,麟风是个很好的人。”
提起凌建业,两人同时沉默。
他们的好父亲,勤勤恳恳的南市军区副司令,于一年前突发心梗离世。
当时的韩朝雪还在上课,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往南市赶,却还是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凌嘉平就更不用说了,由于任务性质特殊,他自始至终都没能露面,就连接到父亲离世的消息都在半个月后。
“哥。”
旧事重提,韩朝雪越想越难过,实在忍不住质问他。
“部队就那么不近人情么!连参加爸爸葬礼这种事都不放人!”
“你知不知道那些日子,我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不起,雪儿。”
他听见隐约的抽噎声传来,匆忙跑去为她擦泪。
“我也想回来…无数次。”
可那时的他…又实在回不来。
他的父亲是副司令,他原先在军校和部队也确实享受了优待。但在大是大非前,在国家底线上,哪怕他是中央首长的儿子都不配搞特殊。
“这段时间你放暑假,哥哥也刚好有假期。”他生硬的转移话题。
“就让哥哥一直陪着你,好不好,雪儿?”
她点点头,顺便打了个哈欠。
“雪儿是困了吗?要不要哥哥哄你睡?”
眼见凌嘉平即将在身旁坐下,韩朝雪顿时清醒,手肘抵在他肩上。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
“再说了,儿大避母,女大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