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制的记忆似乎更加清晰了些。
画室里,绘画的情景,还有一张美人榻,榻上躺着。。。。。。
还待细想,垂在身侧手骤然被人握住。
柔软的触感从手腕处露出来的皮肤传遍整个身体,不可遏制的战栗涌起,副人格二号全身都激烈的抖了起来。
“啊,对不起,司宴哥。”顾卿连忙放开了手。
这个副人格似乎有洁癖来着,他一时情急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看他颤抖的这么厉害,这洁癖症状怕是很严峻。
正要再说点什么,来缓解下尴尬的气氛,面前的男人目光开始涣散起来。
又,又要来了吗?
“司宴?”顾卿试探叫了一声。
“顾卿。”熟悉的语调声响起。
司宴果然又切换人格了。
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人格司宴眼神有着微微的恼意。
第一次准备跟顾卿说清楚自己的感情,被副人格一号打断,他还可以当做是巧合。第二次又发生同样的事情,司宴不得不怀疑,这些副人格是不是故意报复。
报复自己想要抹除他们的事情。
不过这也难怪,他想要剥离几个副人格,其实就是在抹除自己对顾卿的感情。
毕竟,这些副人格的成熟,稳定,都离不开自己内心对顾卿最渴望最深沉的觊觎。
副人格的性格,行为,事实上都来源于自己。
眸色暗了暗,司宴看着顾卿,心底无声叹息了下。
既然如此,他还得再等等另外两个副人格。
等他们也与顾卿,在现实见面、相遇。
“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司宴将画具和副人格完成的画收在手里,又拎着矮凳,朝小屋走去。
可没走几步,却听顾卿在身后问道,“司宴哥,你这些副人格是怎么回事?”
小心翼翼的话语里包含着关切之情。
“他们,是怎么出现的?”
司宴往前的脚步一顿。
怎么出现的?
司家的嫡系向来就天赋出众,自小就比别人聪明,学什么都快。
别人学一年才能学懂的内容,嫡系一天就弄明白了。别人怎么看都稀里糊涂的复杂资料,嫡系轻松就能举一反三。
只是,这样出色的天赋,并不是没有代价。
越优秀的嫡系,罹患心理疾病的几率就越大。
到了司宴的时候,他几乎学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同样的,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对他人来讲,没兴趣就没兴趣,可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对司宴却不一样。
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意味着与外界完全失去链接。
长此下去,可能会走上自我毁灭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