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处的不错。”谢骧轻笑,将纸条平展开来,夹在手边的一卷书籍里。
李昌道:“姑娘心善,忠叔和蔼,肯定相处融洽,殿下莫要担忧。”
说起来,忠叔比他的资历还老,当年宫变之后,谢骧念及忠叔年岁大,便将他送去老家颐养天年。如今将安姑娘送去忠叔老家,也算是安稳之地。
为了安姑娘,殿下煞费苦心。
外面倏地响起有节奏的鼓声,李昌面色大变,这是又来了。
谢骧和宁镇山二虎相争,原以为宁镇山只是草寇为王,不想真有几分实力,竟然直接打过来。
“殿下,我们该如何?”
谢骧纹丝不动,神色淡淡道:“他们只是在五十里开外,怕什么。叫人迎战,另外,请黄先生过来。”
……
“黄鸿年呆到半夜猜出来,然后公公进去了?”
如今互相不信任,王仪也暗地里派人盯梢,听闻谢骧和朝廷的人走的近,他下意识觉得不好。说来说去,皇帝和谢骧可是一伙,他才是外人。
王仪在房间里踱步,天亮之时,前线传来消息,说不敌宁镇山的军队,对方距城门处仅有二十里了。
若再继续屡战屡败,城门不守,恐怕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
“得想个办法。”王仪才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外面战火连天,远离战场的安素雪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谢骧现在如何了。
小兔子的腿只是皮外伤,好的很快,又活蹦乱跳,安素雪打算将它放归山里。
忠叔笑呵呵:“姑娘如果喜欢就留下吧,当个逗趣的玩物。”
安素雪摇摇头。
“我更想让它自由自在。”
总好过拘于一隅,像她一样困在牢笼里。
将后门开一条缝隙,安素雪弯腰把怀里的小兔子放在地上,看着小兔子一蹦一跳的走远了,她好像也跟着重获自由一般。
“它会回去找它的家人。”
忠叔看着纤瘦的背影,想起侍卫来报,说这几日每天晚上都能看见安姑娘鬼鬼祟祟企图逃跑,可惜,这里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难以逃脱。
一场大雨过后,秋叶被扫落一片,从窗户看过去光秃秃的,分外凄凉萧瑟。
安素雪早上没起身,茉莉还不让紫鸢去叫人,说:“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姑娘肯定没睡好,总算不下雨了,让她多睡一会吧。”
乌云盖日,瞧着还像是要下雨,茉莉叫厨房做了热乎滋补的汤,等着安素雪起来喝。这一等都快晌午了,茉莉咂摸出不对劲来,敲门许久不见有人应声,两个小丫鬟立刻闯进去,就见床上的姑娘面色赤红,分明是病了!
“好烫!姑娘烫成这样,快,快去找忠叔,让他去找大夫!”
附近几里根本没有大夫,只有小村落里面有乡野赤脚大夫,可一来一回怕来不及,忠叔立刻叫人套车,打算直接带安素雪去看病。
“姑娘药箱里就没有能治病的药吗?”